苏旎没动,嗓音轻缓:“那天陈小姐的病房里,你也在对不对?”
那天之后,簿京尧就不对劲。
他开始小心翼翼,刻意疏远她。
就连到了她家里,他都极有分寸,连进都没进去。
两次入院,簿京尧都没在第一时间出现,但他都在。
上一次他在走廊。
就连刚刚她说要见簿京尧,苏望停的第一反应都不是说他不在,而是想要先去做治疗。
簿京尧没答,眼神闪躲。
他不会撒谎,苏旎一眼就能看出来。
她紧张地整理袖口:“我那天……是不是很可怕?”
簿京尧不假思索:“不是。”
他直视着她的眼睛,否认的很快,也很绝对。
得到满意的答案,苏旎轻扯嘴角。
缓缓:“章檀的事,谢谢,这些年辛苦你了。”
“你不怪我?”
“为什么要怪你?簿先生,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不知好歹的人吗?”
她很坦荡,直视着他的眼睛。
簿京尧也回看着她。
那股失而复得的情绪仅仅出现片刻就转瞬即逝。
因为苏旎的眼神中,有感激,有动容,有怀念,有释怀,唯独没有爱和心动。
他的手僵在半空。
没了他的搀扶,苏旎自顾自朝前走,挪步到病房门口,苏旎看向他:“你要陪我过去吗?我不知道许北辰的办公室在哪。”
自然而又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请求。
簿京尧眸光暗淡了下去。
这种情绪跟相处方式,他在苏旎的很多普通朋友身上看到过。
她确实想起了那个承诺,也遵守承诺原谅了那些年的他们,但跟她自己说的一样,他们确实回不到从前。
簿京尧点头:“好。”
两人并肩而行,电梯门打开,商宴秋赫然出现。
她像是刚哭过,眼眶微红,有点脱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