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林婉儿的话音落下,陆谨言突然一个巴掌呼在她脸上!
他难以接受,无法相信,情绪崩溃的质问:
“为什么!为什么利用我!为什么要害朝朝!”
林婉儿将被打偏的头扭正,抬手拭去嘴角的鲜血,扯开一个惨烈又怨毒的笑:
“八岁那年,我无论是琴棋还是书画,在京城中都是同龄小姐们中的第一,可偏偏许朝朝横空出世,一套剑法哄的先皇断定她才是不世之材,被封为城阳郡主。”
“十岁那年,我参加世伯侯府的春日宴,凭一首诗酒拿下魁首,要走了她的剑。”
“原本想羞辱她一下的,可她不仅不在乎,甚至转头就让世伯侯又给锻造了一把更好的,还被太子认作义妹!”
“可也是同一年,我家却被抄家,流放,我爹惨死,我沦为官妓,受尽屈辱!!”
林婉儿笑着笑着就哭了,脸上的表情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而扭曲。
凭什么,凭什么所有好事都让她许朝朝一人占了?
凭什么她费尽心力学习的一切,许朝朝都不在乎?
遇到陆谨言的那一刻,她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一边帮他医治一边给他下毒,利用他的正义为自己报仇,同时毁掉许朝朝的一切!
现在仇报了,案翻了,只剩许朝朝了。
林婉儿一把抓住陆谨言的袖子,魔怔了一般哄道:
“你去杀了她,只要杀了她我就给你解药!你不想活吗?这世间的一切你都不要了吗?”
陆谨言一把拂开她,掐住她的脖子,双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他真恨啊,恨自己就那么信了林婉儿,害了朝朝。
恨自己实在是蠢得到位,竟然连林婉儿的话都信!
“你休想,我不会伤害朝朝!”
他手上越来越用力,掐的林婉儿呼吸困难,脸色胀红。
她不断的挣扎,好半天嘴里才艰难的溢出一句话:
“陆谨言,杀了我你也活不了,你和许朝朝只能活一个。”
“这是你们的命,逃不掉的!”
陆谨言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命不命,他如今只在乎朝朝能不能回到他身边。
于是他手上愈发用力,看着林婉儿在他手下逐渐窒息,觉得心头一阵畅快。
“嗖——”
突然,就在他要掐死林婉儿的时候,一颗小石子破空而来打到他的手背上。
陆谨言吃痛松手,回头一看,许朝朝一身红衣站在门口。
他惊喜的站起身,然而还没等反应过来,便看见许朝朝提起长剑,狠狠的往前一掷!
“噗呲——”
长剑准确无误的刺进林婉儿的心脏,她瞪大眼睛,只蹬了几下腿,便倒地没了呼吸。
许朝朝走过去将剑拔出来,抬眸望向一脸呆滞的陆谨言,缓缓笑开:
“既然只能活一个,那还是我活好了。”
“对不住,怕你心软下不去手,我帮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