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关闭,满室的烛光跳跃煽动,皇后看着燃烧旺盛的烛火,眸底露出一抹向往之色。
入宫十五年,她从未踏出过皇宫一步。
她多想从这深宫里出去啊……
御书房。
进忠小心的将放满木牌的托盘递上前,
“皇上,该翻牌了。”
这是为了后宫公平起见,雨露均沾,一直遗留下来的规矩。
翻到哪位妃嫔,今晚皇上就夜宿哪个宫中。
君攸明看着上百个扣着的木牌,深沉的双眸中,蕴起了滔天汹涌的怒意。
“这次,又是什么理由?”
他沉声问道,声音夹杂着隐忍的怒火。
进忠身子弯的更低了,说话更是小心翼翼:
“回皇上,皇后娘娘说身体不适,怕不能伺候您龙体大悦,所以……”
“身体不适?”君攸明嘴角扯出冰冷的笑意,话语满是嘲讽:“既然身体不适,朕更要去探望皇后一番了。传令下去,摆驾凤熙宫。”
“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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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郝连玥醒来走出房间扭了扭脖子,这手受伤了,连伸个懒腰都费劲的很。
伤口总是丝丝拉拉的疼,有些心烦。
“小姐,奴婢刚听说了一件事。”
春辛神秘兮兮的走到郝连玥身边,小声道。
“嗯?”
郝连玥看向她,示意她说下去。
春辛继续道:
“刚奴婢去前院取两盆盆栽,结果听到下人都在说,五皇子早朝的时候,主动请求皇上赐赏封地,准备离开平阳了。这事儿一大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怕是真的。”
春辛知道昨晚郝连玥是被君染郬掳走的,这一听到消息,马上就过来告诉她了。
郝连玥双眸眯了下,唇角渐渐染上一抹笑意。
看来这君染郬,倒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
“小姐,你笑什么?这莫非是王爷在背后……”
“休要胡说。”
郝连玥打断春辛的话,“这是五皇子自己的决定,与皇叔无关,君染郬何时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