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探手按在服务员肩头,随即逐寸向下按触。
的确,这人的脉气有紊乱症状,发源地就是胸前和背心。
孙思远低问道:“有办法吗?”这套四象制脉手法,连他也只是听闻而已,真要救治,他也不敢保证能解开。
温言冷冷道:“解开算什么?既然想试探,那不妨来个难点的。”
孙思远讶道:“难点的?”
温言微微一笑。
被动不是他的习惯,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这道理他很小就懂得了。
五分钟后,服务员从雅间内走了出去,但两眼无神,走动时像僵尸般,动作僵硬木讷。
尚途有几个熟识的服务员和他打招呼,他却毫不理睬,只管前行。
下了楼后,服务员来到醉仙居前厅的等候区,走到一角。
此时正是客流高峰,等候区还有不少客人,看见他异样的神态,无不愕然。
服务员停下。
在他面前,仍是一身西装革履的游神渊坐在椅子上,眼神凌厉起来。
服务员木讷地张嘴:“他……叫……我……告……诉……你,解……不……开……这……禁……制,你……不……用……上……去……了。”
周围不少人听得直发毛。
这家伙怎么回事?说话跟鬼叫似的,断续不说,还带了点阴森森的感觉。
游神渊唇角浮起一丝冷笑:“有意思!”
三楼的雅间里,一杯清将尽时,孙思远终于忍不住了:“这么正面挑衅,似乎不是很好……”
温言放下茶杯,淡淡道:“什么时候奴隶可以质疑主人的事了?”
孙思远无奈闭嘴。
房门忽开,那服务员再次进来,呼吸喘得像刚跑了一万米,踉踉跄跄地扑到桌前,借着桌子的支撑才没倒下,艰难地道:“他……他说难度低了没意思,这次是……是‘六脉封禁’……”
扑!
服务员一个侧倒,倒在了地上,蜷着身子剧踹越来越厉害。
温言唇角笑意加深,眼中精光掠过。
看来这家伙确实有点水平。
之前对方所谓的“四象制脉法”,温言并不放在心上,轻松给服务员解除后,随即以自己的手法为后者加了点料。原本他以为自己已经从四象制脉法的水准判断出游神渊的水平,但现在才知道,自己确实小瞧了这家伙了。
能在短短几分钟内解除他在服务员身上下的禁制,而且还能再出一道更难的难题,游神渊的穴学水平,至少不会在孙思远的针术水平之下。
难怪孙思远对上这家伙时会受制那么厉害,确实,实力有一定差距。
孙思远把服务员提到桌面上,凝神看着温言按上后者的胸口。
说到底,温言和游神渊就是在以各自擅长的东西,在这服务员身上不断“制造伤害”和“治愈伤害”,那是脉气和穴学都能做到的事。现在谁如果没办法解决服务员所受的伤害,谁就输了。
原本只是个试探,但在温言的促使下,已经变成了两人正面的对决!
唯一可怜的,就是这无辜的服务员了。
两分钟后,服务员再次恢复了木讷状态,离开了雅间。
和上次不同的是,上次他还能弯曲肢体,但这次,他已经完全像僵尸一样直臂直腿地前行。
孙思远在一旁看得心生异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