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笑话!
可是除了爱,她也恨他。
或许,应该说,还是恨更多一点。
她极少这样冷静的说道,“陛下,臣妾真的好恨您。”
宁玄礼依旧没有一点反应。
他淡漠的如同一尊没有生命的菩萨佛像,睥睨万物,却毫无情感,所谓众生,不过是匍匐在他脚下的蝼蚁。
若是在四年前。
他听到楚灿说这句话,他一定痛彻心扉。
事到如今,他一丝感觉都没有。
楚灿的泪水一下溢出眼眶,仓惶挫败的紧盯着男人,“所以陛下当真对臣妾已无半分情感了吗!”
哪怕是像她这样的怨恨。
都没有了吗!
男人的沉默,已是全部答案。
她不禁掩面而泣,哭得撕心裂肺,哭了好久,才勉强停下来。
“陛下,臣妾不愿为自已分辩。”
她的声音带着歇斯底里的哭声,“陛下已认定臣妾是心思狠毒之人,可在这宫中,有哪个不争,有哪个不斗!臣妾不争不抢,只会为人鱼肉!臣妾没有错!”
“所以呢。”
他终于开了口,语气却是一丝波澜也没有,“昭宸贵妃是哪里得罪过你,你要令她失子,让她不孕。”
“臣妾没有!”
楚灿举起手指,顾不上脸上的泪痕有多难看,她咬牙切齿,“臣妾可以对天发誓,昭宸贵妃失子之事,千真万确不是臣妾的手笔。”
宁玄礼却只是冷漠的看着她。
他不信她……
呵呵,她怎么忘了,
他只会相信不会说谎的证据。
当初诸多证据都指向她,她百口莫辩。
楚灿冷哼了声,继而道,“至于麝香一事,那的确是臣妾做的。臣妾做过的事,臣妾可以认,没做过的事,宁死也不认。”
宁玄礼低觑着她这张因不自知的妒恨而有些扭曲的面孔,
他只有淡淡的一句话。
“还有呢。”
楚灿一愣。
只听他无比平静的声音响起,“东宫那场赏菊宴前,你跟杜婕妤商量好的,要令昭宸贵妃以大不敬之名获罪,不记得了么?”
“……!”
楚灿深深的震住。
还来不及有任何的反应,
只听他又道,“昭宸贵妃于长公主府施粥放粮,安抚难民,又是谁写了信件着人假扮难民,搅扰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