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个月前,我大姐被你带走那日还好好的,也不知你用了怎样阴险狠辣的手段,致使她腿骨断裂,若不赶紧送医救治,恐怕……”
张淑云连忙接过邓玥瑶的话:“姑娘,自是医治伤势为重。”
“谨儿,慎儿。”
王家二子应声上前。
“请家法!”
“是。”
随着张淑云掷地有声吐出的三个字,王家中二子应声离去。
未几,王谨言自外取来两件以红布紧裹的长条状物件。
只看那红布褪色程度,便知颇有些年头,至于那长条之物,邓玥瑶即便不猜,也知晓究竟是何物。
王慎行则奔往堂屋,搬来桌子置于院中,继而取来笔墨纸砚,放置于桌案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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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不要……大哥,二哥不要啊……”
“谨儿,长兄如父,你替你爹好生教训这孽障,以慰他在天之灵!”
王谨言依言照做,挥手示意身后二子侄上前,吩咐行事。
两小子自堂屋搬来两条长板凳与麻绳,毫不留情地拖拽自家姑母,将其摁趴于两条并排合拢的长凳之上,并用麻绳将其与长凳紧紧捆绑数圈。
其中蓝衣小子尝试扯紧麻绳两端,估摸尚未捆紧,遂又将麻绳另一端递与身旁灰衣小子。
两人各自交叉接过绳头,而后扯紧,如此反复缠绕数圈后,再绑于凳板之下打结。
遂又将王秀珍的手脚分别缚于板凳之上,使其丝毫不能动弹。
见一旁的祖母向他使眼色,蓝衣小子旋即奔往堂屋。
不知从何处寻来一块看不出颜色的抹布,将其扭作一团塞进王秀珍口中。
王秀珍拼命摇头,竭力挣扎。
“唔……唔……唔……”
王谨言逐一解开长条之物上的红布,邓玥瑶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深红色木板。
随即,又瞥了一眼被绑在长凳上的王秀珍,目光再次落在五六丈长、一两寸厚的大板子上。
刹那间,她便忆起了华妃娘娘那句经典台词,今年的枫叶好像不够红啊!
心中暗想,这东西即便没有一丈红的威力,但这一板子打下去,估摸也得够呛。
“娘,好了。”
闻听此言,一脸肃穆的张淑云凛然说道:“王氏之女,王秀珍,不孝公婆,不守妇道,不敬夫君,不睦乡邻,不慈弱小,不知悔改,有违家规,责贬五十,谨儿,言儿,行刑!”
“唔……唔唔……唔……”
板子尚未落下,王秀珍身下便已流出一摊杏黄液体。
见两个儿子迟迟未动手,张淑云一脸正色道:“你们还愣着作甚?”
话音刚落,手持家法立于长凳两侧的王家二子卷起袖子,朝手心吐了口唾沫揉搓了一下,抡起板子便朝王秀珍的屁股打去。
王家二子暗道,妹子,莫要怨哥哥们下手太狠,娘都在一旁盯着呢,他们也不敢徇私啊,要怪就怪你作恶太多……
“砰……砰……砰……”
蓝衣小子在一旁计数:“一,二,三……”
随着板子的落下,趴在板凳上的精瘦老妇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哼声,挣扎中的她偏头苦巴巴地向自己老娘。
张淑的云余光瞟到涕泗滂沱的女儿,遂又迅速收回视线,她咬牙,狠狠侧过脸去,紧闭双眼。
“十五,十六,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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