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诗回到府上时,得到的便是王婆子死翘翘的消息。
“周瑾来过?她弄死王婆子做什么?”林诗诗被周瑾的行为打懵了。
“她这两天跟夫人打的火热,八成是夫人鼓动的。”
林诗诗皱眉,这才进府两天,就能为别人杀人,这周瑾,是个什么脑子,林诗诗虽然已经对她有了预估,但显然还是高估了她。
“死了就死了罢,她也是罪有应得。本来想等大爷回来,再好好算账,如今,不用等了,干脆年前把该处理的都处理了。没有人指认,余氏是不会认的,但可以先把府上的下人清理一遍。”林诗诗道。
她今天带着几个丫鬟赶年集,买回许多的东西,大家都很疲累。但王婆子的死,必须要马上当众处理。
她着人将王婆子的尸体抬了出来,摆在前院,再把陆怀喜余氏请了过来,府上的管家、姨娘、各个管事,想看热闹的,都让过来。
陆怀喜伸着脖子看了一眼床板上的王婆子,挥手嫌弃的道:“晦气,赶紧抬走,赶紧抬走。”
他坚持先把王婆子抬走了,才开始议事。
林诗诗依了他,王婆子的侄子正好在府上,让他过来把人抬走。
找个地方埋了也好,扔了也好。
王婆子的侄子根本不敢吱声,一声不吭拉着人走了。
林诗诗拿出账本,请陆怀喜过目,这三年,光王婆子一个人的账目,就有一千二百多两不清楚的地方。
陆怀喜倒抽一口凉气。
“余氏,你敢说跟你没关系?”陆怀喜指着余氏怒道。
余氏惴惴回答:“老爷,这,是妾身无能,竟被这老婆子诓骗了。”
“大儿媳,府上可还有别的问题?”陆怀喜问。
“目前还没来得及整理,不过,管窥见豹,别的地方,只怕也是一样的。”林诗诗回。
三年前的账目,余氏都借口说发霉了,扔了,无处可查。而厨房的采买,十分琐碎,虽有大略的账目,但无从查起。
邓婆子挨在人群边上,垂头敛眸,一声不吭。
“余氏,你管家不严,必须承担责任,这一千二百两银子,你负责赔一半出来。”
余氏悻悻的答应了。
“父亲,王婆子的事情,本也不至于如此,皆是因为她欺我年轻,又没有她的卖身契在手,所以对我的话,三番五次的不听。儿媳以为,以后要令出必行,账目清楚,这谁管家,谁掌握卖身契比较好。”林诗诗道。
陆怀喜有些犹豫,皱着眉头在思考。
“父亲,你看如此可好,府上各个主子,自已院子里的下人,卖身契均归各自的主子。府上的姨娘,也一视同仁,她们管好自已的丫鬟婆子。负责府上公共事务的丫鬟婆子,卖身契就放在我那里。”
府上的姨娘苦自已院子的丫鬟婆子都被余氏控制久矣,一听见林诗诗这么说,几个姨娘纷纷替林诗诗说话,连向来不吭气的罗姨娘也说,这个法子好,不然这个家也太难当了。
余氏赶忙道:“诗诗啊,不是母亲故意为难你。你看你这么年轻,有母亲帮你把关,也可以稳妥一些。万一有王婆子这样的刁奴从中牟利,母亲也能帮你看防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