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说晚上睡觉时吹灭蜡烛,灯刚灭时没了光明的眼睛几乎等同于瞎了,但过一会眼就重新变得光亮起来,无论是借助月光还是微弱的星光。
二人左右开弓在洞窟里仔仔细细地打量,这里并没有什么门,没有床和柜子,怎么可能是人住的房子?
司徒摸着墙壁走把蜘蛛网一起扫了,有时会踩到毒蛇,他的手时不时敲一下,看看有没有空心的墙体。
在右边摸排的箫飒看到墙上有支蜡烛并找到一盒火柴,他便擦火点燃蜡烛,蜡烛是红色的,流下晶莹剔透的粉红色烛虫。
疑神疑鬼的司徒看了箫飒一眼,心中对蜡烛的猜忌随着蹿起的火焰也招起来摇,他百分百肯定蜡烛身后的故事不同凡响,一个无人居住的山洞会有蜡烛,要么是有人特意安放的,要不就是曾经有人居住在这,又会是何位神人?
“不对,”司徒忽然一个急转弯走向箫飒问这问那,“给我们发钥匙的人是站着的,与我们隔了一张石台,当时我看见石台边上有一只横着的脚,脚的主人应该倒在地上,这说明石台后面有两个人,你发现没有?”
箫飒向来不太注意周边环境的变化,问他等于白问。
箫飒没看见不怪他,司徒当时站在箫飒右边,他挡住了箫飒的视线,他千真万确没看走眼。
领钥匙的时候司徒感到不太对劲,当时因为当船长压力大体力消耗大,自己刚下船身心疲惫劳累过度,因此股有头重脚轻的眩晕感,对那只神来的脚采取避让忽略的消极态度,对异常环境没有灵敏的决断力。
记得自己抬头留意一眼发钥匙的人,剑眉星目鼻子嘴巴清晰,是一个没有刘海的年轻人,看上去岁数和他们差不多大,人长得仪表堂堂,配上浓眉大眼一身正气。
而地上那只脚穿着很古朴的老式鞋子,古朴崇老不是年轻人的穿着样式。
像他这般年纪的年轻人,生活往往刚步入正轨,除非他是阎罗王的儿子孙子,不然不可能有人把钥匙管理员这关乎民生对小岛来说十分重要的差事交给他,而且他手上刚好有两把钥匙含含糊糊递给了司徒和箫飒,着绝不是纯属巧合。
与他比,昏倒的老先生更有可能是正式的钥匙管理员,而他配的是假钥匙,那这个诡计多端的青年人内心究竟在向往着什么?
拥有众多妾室,需要骗取更多的房间吗?关于房子主人制定的标准可是很严酷严苛的,但凡发现侵权,那他肯定要被当众五马分尸或承受炮烙之刑,是什么诱导他冒着生命危险去做这些事情?
无论是什么,以命相搏,总归得不偿失,他有什么担保脑袋不会被砍去的措施吗?
看上去他不像一个能言善辩伶牙俐齿之人,看上去他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看上去他是个刚正不阿的正人君子,从他那浓密的黑眉毛和坚定明亮的眼睛可见,莫非都是装出来的?
司徒将他的怀疑一字一句真真切切地道给箫飒。箫飒因重见光明的虚假感受变得平淡和安静,带着一愣一愣的锐利沉默着。
青年男子先打晕钥匙管理员,把他安放在地上掩人耳目,尔后把事先随便准备好的钥匙给了他们这两个土帽,可惜戏做得不足。
忽尔,一阵与当下环境极不和睦的掌声频繁传来,有千古绝唱的瑰丽感,掌声幻成了一漾一漾的水波,在这黑暗的洞府圈圈蔓延开来,声波球撞到墙壁又反弹到另一面墙,于是就有了长久清亮的回响。
这声音在想逃出去的司徒听来,像一把磨得锋利发白光的镰刀在山洞里卖力收割隐形的稻子,回旋镖一样来去自如,而且每途径他身边一次就像刻意重伤他。
箫飒在原地转了几个圈,看上去宛如一个拎着裙边炫耀她七彩裙子的小仙女,更像个没头没脑的人在昏黄烛光下妄想寻到声音的痕迹和去处。
判断声音的出处,司徒准确无误地锁定了目标,一个身着披风的男子站在高处的洞口,在洞内看外面的世界无非是不规则的蓝天加上一个被白色毛绒云朵包围的人。
“没让我失望,你们猜对了事情的原委。”神秘男人的脚步在洞内响起,有沙子般细碎的回响。
这么说,他就是那个给他们假钥匙的人,为了把他们骗到这费尽心思,有那个必要吗?
“你是谁?”箫飒似乎变回了当初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怪里怪气阴阳怪气的。
“你们的朋友!”男子口气不无晴朗地说。
天色好像随着他这句话的出口就黑了下来。
“我们的朋友,拿我们当三岁小孩子耍呢!”非亲非故还非得沾亲带故,箫飒对爱喧宾夺主的人深恶痛绝。
司徒看了一眼燃旺的蜡烛,调头看了一下这奇异的人发红的双眼,“什么人?”
“我说过是你们的朋友啊,有你们这么待人接物的吗?”他这位箭在弦上的人走得越来越近,二人摆好防御的姿势渐次后退。
“在下页弼。”报了名号后,页弼便把事件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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