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刚刚利用强权,强行剥夺了柯克和莫尔德点开投影器的权利,因为他说那会打扰到他思考,但是现在,白泽不仅点开了投影器,还选择了那种最激昂的战斗片。
可陌斐却什么也没说。
他这幅双标的模样引起了莫尔德的不满,他刚想开口说几句,口舌就被陌斐不知何时投来的目光凝结住了。
他无声的举起了自己的右手,放在嘴前,做了一个拉拉链似的动作。
表面上的妥协并不代表莫尔德内心的屈服,他眼皮微抬,嗤笑了一声。
随后,他把目光转移到了白泽身上。
……据说,这位小天才和陌斐关系匪浅——从陌斐那副双重标准的维护姿态就可以清楚地判断出这是事实,可是,白泽似乎对陌斐并不待见。
这是一个非常棒的现实。
莫尔德思忖着,嘴角的阴影一点一点的加深起来。
他干脆走到角落里的台球桌旁,清脆的撞击声又响了起来。
白泽第一次主动,试图去融入alpha们,他的心脏鼓胀着,似乎随时会从胸腔中跳跃出来,他表面上波澜不惊,但是实际上,他觉得自己像是在一条钢丝绳上,前方是胜利,但是,假如他一不小心跌落,那么他就会坠入无尽的黑暗中。
肾上腺素升高,脉搏飞速跳动,这只小鸽子染黑自己的羽毛,小心的混进乌鸦的族群中。
就目前来说,迟钝的乌鸦们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只有一只秃鹫,虎视眈眈,振翅扬爪,静静的等待着捕猎的最佳时机。
白泽有惊无险的度过了这一天,他回到了自己房间,靠在门板上,后背渗出的惊悸和脑海中充斥着的兴奋复杂的交织在一起,他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他靠着的金属门突然朝两边滑开,白泽后背一空,毫无防备的往后倒了下去。
脑海中的情绪复杂交错,白泽的神经元有些忙不过来,因此,在加菲尔德接住白泽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摔倒了。
“哦……加尔,谢谢。”
白泽反应过来后,揽住加菲尔德的肩头,给了他几个蜻蜓点水一般的吻(这是他从那些深深刻在他脑海中的老套AO故事中学来的)。
“不,都是我的错。”
加菲尔德并没有因为白泽的态度就顺理成章的蒙混过关,他仍旧态度良好的认了错:“我应该先征求您的同意的。”
白泽没跟他争,他把加尔拉进来,回忆着加尔之前是如何照顾他的,有样学样,非常殷勤的让他坐下。
可惜的是,白泽的殷勤也就到此为止了,他紧接着也坐下,把自己挤进对方的怀里——由于加尔本人的配合,这动作异常的容易——白泽抬头看着加尔,心里的喜爱像涓涓不息的河流一样在他全身的血管中流淌,简直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爱不释手。
他着迷的嗅闻着加尔的信息素,这也是他在投影上学来的,那些alpha对Omega表示喜爱的方法。
加菲尔德闻弦歌而知雅意,他配合的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但是为了减少对白泽的影响,他只敢放出薄薄的一层,让它们像薄纱一样笼罩着他怀里的Omega。
强大,安全,保护。
白泽闭上眼睛,脑海中模模糊糊的闪现出了这些词语,这是他的alpha。
他的心理十分矛盾,既想要痛斥自己,又舍不得责怪自己,至于加尔,他就更不愿意把自己那来源不明的怒火转嫁到对方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