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单纯只是惊喜了。
更让她无法承受的是男人的细心。
这件事她连白桦都没说过,却被池庭礼发现。
应氏公司办公楼始终是她的一块心结,这是当初母亲散尽嫁妆换来的,却被应华忠糟践。
到了她手中,也不得不转让。
可时隔一个多月,这栋楼又回到她的手中。
难怪之前出售的楼层一直迟迟未见有其他公司租赁,原来……
“我是不是该感谢池先生的慷慨?或者说……你今天带我翘班其实是为了这份惊喜?”
应溪主动倾身勾上他的脖颈,前排和后排的阻隔板早就被升起,后座只有他们两个人,空间很宽敞。
她的眼中涌动着一股炽热。
池庭礼见她终于开怀起来,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抬手将她揽进怀中,“你喜欢就好。”
应溪抬眸看向他,男人的眼中平静淡然,并没有多余的情感,但眉眼间却染上了一丝温情,不似以往那样漠然。
“谢谢你。”应溪柔声道。
池庭礼将她抱紧了一些,嗓音低醇有力,“不用谢,以后还得仰仗池太太养我。”
他再次用了以后这个词。
应溪唇角微勾,心里却堵得厉害。
他越是无微不至的周到体贴,她就越发觉得两人之间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沟壑。
她的生活早就被毁的支离破碎,哪里还能再让他牵扯进来。
池盛安的话再次如闹钟般在她脑海中响起。
年底池老爷子就会公布池氏集团下一任少东家的人选了,到时候池家即将迎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池盛安说的没错,因为有了她的出现,池庭礼未必会坐稳池氏集团总裁的位子。
她该如何自处?
当时勾搭上池庭礼的目的只是为了气池牧也,可现在,计划却越来越超出她的掌控。
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么,却不知道池庭礼到底要什么。
应溪微微垂下眼眸,遮去眸中神色,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袋子里的商铺协议,没有作声。
车外夜风呼啸地拍打在车身上,周遭树枝摇曳生姿,却吹不散车内暖流。
男人宽厚的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嗓音低沉有力,“怎么了?”
“没什么,感觉有点乏了。”
应溪半垂着眼睑,将眼底的情绪快速藏起来,声音中夹杂着昏昏欲睡的困感。
池庭礼没有在意,从最后一排取来一个小毛毯,摊开盖在她身上。
“先睡会,到了我叫你。”
“嗯。”
大抵是下午忙碌后的轻松而产生疲惫感,又或者是男人的怀抱太温暖,应溪渐渐在昏沉中熟睡。
再醒来时,她人已经被男人抱着回了金月湾,刚到客厅。
客厅中央的灯光明亮耀眼,她混沌的思绪清醒了不少。
抬手揉了揉泛酸的眼尾时,就听到头顶传来低沉的声音。
“醒了?”
应溪打了个哈欠,“不是说好到了叫我吗?”
“看你太困,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