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溪席地而坐,将它抱在怀中逗玩。
“太太。”
李叔不知何时出现在客厅里,手中还端着茶盘,上面放了一杯热茶,茶香馥郁。
“李叔,”她看了一眼茶盘上的热茶,眼底有一丝疑惑,“这个时间点,您怎么有喝茶的习惯?”
李叔笑着上前,“这个茶是先生特意交代让我等太太醒来之后泡的。”
应溪一愣。原本平静的眼神瞬间消散,却又无言以对。
心口像是被一种突兀的情绪席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见她如此,李叔识趣地不再开口,只是默默将茶盘放在了她身旁的地上,然后离开。
应溪抱着小东西,小东西在她怀中渐渐眯起眼睛,呼吸均匀。
她垂眸望着面前散发着浓郁香气的热茶,心中涌出一股异样的情绪,手指端起茶杯,指尖触及温热的陶瓷杯壁,一股暖意透过指尖直击心底。
白桦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溪姐,你在逃避,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池先生喜欢你。’
你在逃避……
应溪垂眸,她对自己毫无信心。
母亲从小给了她很好的爱,可是这些都被应华忠破坏的一干二净。
她没有谈过恋爱,却一直以为池牧也对她好,她就应该用更多的好去回馈对方。
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喜欢的是池牧也。
再到现在,她主动惹上了池庭礼,只为给自己寻求一处庇护。
可就在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亲昵时,她发现,还有很多未知的难题需要她面对。
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从始至终都在被一种名为感情的情绪左右。
感情这道题,她始终解不会。
“小东西。”
应溪敛眸,望着在怀中安睡的小东西,眼底闪过一丝晦涩,指尖抚着它圆滚滚的脑袋,似是在安慰自己,“妈妈是不是做错了?”
错在不该招惹池庭礼,错在不该利用他的身份,错在不该对他的感情抱有一丝希望……
应华忠和池牧也接二连三的伤害已经将她彻底摧毁。
或许她就不应该再相信感情。
小东西似是感受到她情绪的不对劲,在她怀中不安分的动了起来。
应溪回过神来,将小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在狗窝里,起身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应溪每天两点一线,日子倒也过的繁忙。
她这段时间都忙于公司的事情,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别的事情。
应氏企业转型渐渐步入正规,甚至还有不少品牌方主动向应氏抛出橄榄枝。
甚至,当初主动和池氏珠宝解约的丹蔻品牌主理人也主动联系了应溪,想要洽谈明年的合作。
对于送上门的肥肉,她岂有不要的道理。
应溪从会议室出来后,手机响了起来,见是李叔打来的,她眉梢轻挑,按下接听键。
“李叔,怎么了?”
“太太,今天申江打电话来了,”另一端,李叔的语气中有一丝迟疑,“先生好像出事了。”
应溪猛地心头一紧,整个人紧张的嗓子仿佛哑了般,久久说不出话来。
拿着手机的指骨用力到发白,“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