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现在,
就算被郑伟阳联想到,这里的水和自己有关系,
那又怎么样呢?
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余溪风了。
至于伊甸园,更不可与当年的官方同日而语。
水已经渐渐成势,淹没到了人的膝盖。
余溪风只用轻轻俯身,就可以将手伸到水里。
就像往潭里兑水一样。
只要稍微慢一点,水平面的涌动,很容易让人忽略其中的变化。
空间的气息让她觉得舒服极了,家的气息冲淡了这里的血腥和恶臭。
从空间里出来的水,借助着冲出来的那一股势能。
余溪风还可以再做一点别的。
她将视线落在看台上,
来都来了,何妨看一场真正的好戏呢。
余溪风心情颇为愉悦地,让水流向看台上发起冲击。
打出了一个巨大的浪花。
在观众们看来,
水面平地起浪,以吞海之势席卷而来。
看台上,爆发出尖叫。
他们的声音,听上去,和幸存者也没有什么不同。
恐惧的,慌乱的。
观众们躲起来,比幸存者还要没有章法。
关裕丰的脸磕在椅子上,臃肿的五官挤在一起。
后面的人一脚踩在他的脸上。
关裕丰的门牙被踢碎了一颗,脸上被印下了一个明晃晃的鞋印。
郑伟阳的位置并不靠前,他习惯低调。
来的时候,只是想看看余溪风的结局,
并不想应付不相干人的奉承。
他足够果决,虽然养尊处优。
但却承袭了幸存者遇事不决,先跑再说的优良美德。
这让郑伟阳不用和那些后知后觉的蠢货,一起去挤逃生通道。
他站在天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