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没想到救了个人这么麻烦,他下水之后伤口又发炎了,本来谭老神医见到他就关门,结果还是秦诚说是救温家的小姐才这样的才重新给他缝针。
自己面子还没有一个小丫头大,气得没给谭老神医药钱就走了。
这两天老头子不许他出门,但他也不是没听说外面的风言风语,连他早已倾慕那小丫头的话都传出来了,要不是秦老将军派了几个人守着他早就打出去了。
秦昭没让他出来,毕竟是晚辈,受不得温家那么拜谢,只是秦老将军看到温家送来的礼时两眼冒光。
“这不是温国公的私藏之物吗?”秦老将军手都搭在红木匣子上不放了,“这可是先帝赏的,温大人啊,你太客气了。”
温父感觉匣子被抓得死死地,也是腹诽一句:“老将军啊,这次真的多谢贵府了。”
秦择伸出左臂一迎,“温兄请上座。”
温父不自觉看他掉了的右臂,“秦兄不要客气,一同坐下。”
他没叫秦将军,因为秦择已经不在朝中任职了,皇上之前要给他兵部留一个职位,他推辞了,确实多年不曾见过了。
“温兄这次登门实在有些不妥啊,此事太后那边不想传出来,你这一上门便是坐实流言了,怕是会惹太后生气。”秦择说话不藏着掩着,到底不在朝为官了,他就当会旧友。
温父立刻抱拳:“不瞒两位,我今日来便是为我儿出气来的,任凭外人如何说,我儿都是秦小将军救的,温家只知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其余便不管了。”
看他脸上胡子都吹直了,秦老将军也是一笑,“一向听说你性子直,果然不假,可惜就是没有军事才能,不然上了战场也是一名勇将啊。”
秦择咳咳,示意,爹,后面这句不说也行的。
温父也是有些难为情,自己确实没能继承老爹衣钵,“秦老将军就莫要抬举我了,此次我来啊,是抓到了几个多嘴的人,一问可都是朝中重臣身边的管事,他们污了我儿清名,明日我是定要带去面圣的。”
“今日来此就想请秦老将军跟我一同向陛下澄清此事,我儿不慎落水,秦小郎君相救乃是君子所为,可不许别人污蔑。”
秦老将军点头,“此事确实应该与皇上一说,明日上朝我便与你一同去面圣。”
“多谢秦老将军了,”温父又递出一个盒子,“那金甲软衣是赠与秦小郎君的,这株五十年人参就送给秦老将军。”
“你太客气了,我哪是贪图这些东西的人,”边说边接过人参一看,果然是上好的老参啊,然后嘀咕一句,“果然当年在南边打的人家底更厚啊。”
都是跟先帝起义的,从龙之功,前朝他在京城打,温国公在南边打驻边军队,拦着他们不来支援,结果前朝皇室也往南边逃过去,被温国公截了一大半,上交的金银少得可怜,当时许多人都怀疑这老东西绝对私藏了。
只是温国公理不直气也壮,说他们在南越那地方牺牲了很多人,打京城的反而没死几个,他给军士们分了点,先帝爷也不好再要回来。
秦择只好跟温父笑笑,“父亲也是玩笑话,别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