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屋里,刘氏、季明堂、季明峦夫妻、江氏,齐齐沉默着,又不约而同看向季安澜。
等她解惑。
江氏心里突突跳,她本不想来,二房不过是庶房,她一个庶子媳妇,有什么腌臜事,她不想知道也不想掺合,便又实在好奇的很。
平凉侯府还从来没遇上这么打脸的事,别人都欺上门了。
那脚步不由自主就跟着来了。
刘氏也不在意她在不在,在这里的都是主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人敢做出辱没家门的事。
看向季安澜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季安澜沉默着,不知该说什么,又该说多少。
若不说些什么,就田姨娘这事,府里只怕会胡来。如今对方是谁都不清楚,侯府在明,对方在暗,若莽撞于侯府不利。
“你说的牛有福是谁?玉蕊又是谁?田姨娘典当东西,换银子又给了谁?”
季明堂、季明峦忽地对视一眼,玉蕊!
是那个玉蕊吗?
“玉蕊可是你母亲那个陪房?被她赶出府那个?”季明堂忽然问道。
季明峦也想起来了,先大嫂有个叫玉蕊的陪房,当年还想勾引自己来着,被大嫂生气地赶出府了。
怪不得听着耳熟。
“不是听说那个玉蕊已经死了吗?”难道人没死?
季明峦拧眉想了想,那个玉蕊长什么样来着?他已经记不清那个玉蕊长什么样了。
俞氏看了丈夫一眼,又和江氏对视一眼,显然她俩都想起先大嫂那个叫玉蕊的陪房来了。
“你提一个死人做甚?难道这事还跟她有关?”刘氏眉头皱了皱。
“牛有福是玉蕊的兄长。”季安澜淡淡开口。
“什么,玉蕊还有一个兄长?”
“那这个叫牛有福的也死了?”
“牛有福跟此事又有什么关系?”
几人急切地询问,让季安澜有些许烦躁。
“田姨娘典卖东西得来的银子就是给了牛有福。牛有福从江南进京,特地来找田姨娘要银子,但现在他人不见了。”
人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了?是不是得了银子回乡去了?”
“难道他银子要少了,心中生怨,竟敢去害田姨娘吗?”
俞氏白了丈夫一眼,“特特进京来要银子,就算给得少,他也不会去害田姨娘。”谁这么傻。
留着她,岂不是经常能要到银子?
哪个会去做杀鸡取卵的事。
“那他会不会怕田姨娘回过头来收拾他,或是田姨娘对他做了什么,他才下此毒手?现在人不见了,没准就是害怕得跑了。”
季明堂却摇头,“不会。他不过一普通百姓,原还是温家的奴才,怎敢得罪贵人。”
到时天罗地网,他也跑不掉。
而且他还有家人在陪都那边。
“安澜,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刘氏看向季安澜,眉头越拧越深。
季安澜想了想,斟酌着说道:“母亲去后不久,这个玉蕊也死了。我外曾祖母曾经怀疑是她害了母亲。”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