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儿,这些都裂了缝了,拿去卖没人买。”
赵家二婶儿啐了一口,低声咒骂道:“就你多事!”
白城山道:“六个鸡蛋四文钱,这6个就是4文钱,12个就是8文钱,17个算115文钱吧。”说完,从怀里取了一串铜钱数着。
那头赵家二婶儿碰了碰赵家老二,赵家老二道:“我听说城里头鸡蛋都是一文钱一个。”
白城山道:“你可以让说那话人帮你们把鸡蛋带过去卖,我也不缺这一百来个。”
赵家老二一晒:“我也不是这个意思,这,115文就115文吧。”
有白城山盯着,老赵家几个人只得悻悻地回家去了,等回到屋里,自然是狠狠地把白城山连带赵立夏方怡他们两家子全给骂了一顿。
赵老爷子听着他们说完,开口道:“改明儿给赵立夏再找个媳妇,方怡是个祸害,我们赵家要不得!”
赵家二婶儿一听,立刻来了精神:“这个好说,我娘家还有好几个侄女没说人家儿呢!回头我就去打听打听,保管挑个爹你满意!”
赵家三婶儿也不甘示弱:“我娘那头也有不少亲戚家姑娘没说人家,赶明儿我也问问去。”
嫁过来陈氏低着头默默地坐屋子一角,心里头有些说不出滋味,虽然嫁过来才短短时日,却觉得这一家子人当真就群冷情,时时刻刻都不忘霸占那赵家老大家产。
方怡这头可不知道老赵家那一家子人已经把主意打到了她头上,累了一天,等送走了白城山之后她就带着方辰回屋休息去了,等到了这会儿,才发觉浑身都是酸,两条胳膊一双腿,连带着腰都有些僵直,匆匆冲了个澡就爬上炕头睡觉去了。
话说这白城山回城之后,瞧见白婶儿还屋里等着他,当即忍不住就把老赵家那些破事儿给说了,听得白婶儿都变了脸色:“他们真这般无耻?”
白城山忿忿道:“当着我这个外人面儿就这么明目张胆挤兑立夏他们了,可想而知平日里又是怎样一副嘴脸。当日立夏来找我,说想要脱离了那赵家,我还骂他不孝顺,如今我真是后悔!”
“真是群可怜孩子,瞧着一个个多乖巧多懂事!以后定然会是些出息!怎么就摊上这么群狠心亲人!”白婶儿说着,抬手擦了擦眼角泪花儿。
白城山道:“我本还想从中劝和劝和他们,如今看来,是我想得太天真了。”
白婶儿不由问道:“你可有什么法子能帮到这些孩子?”
“法子是有,不过眼下还不行,要等一个合适机会。”
白婶儿叹了口气:“那是好不过了。”
第二天一早,白城山天不亮就出城了,他知道那些孩子起得早,得赶早点儿去接才行,等到了村里,果然不少人家都已经起了,白城山瞅着拎着农具往地里走人,突然想到赵立夏家那几十亩田地,这些日子没人管怕是会影响收成,当即赶着去了赵立夏家,拉着他一起去了趟里正屋里,把礼节送上,然后又说了让赵立夏和方怡两家子去城里过节顺带帮他看着点儿买卖事儿。
里正本来就有事儿要找赵立夏,只是近几天忙着,地里也没瞧见他,所以就给耽搁了,这会儿听到白城山话,不住地称好,不说别,光是能去城里见识见识那也总是好,这白城山倒真是个仗义,心里头话也不急着现提,等节过完了再说也不迟。
瞧见里正态度,白城山又说起地里事儿,留了些银两委托里正找几个实短工帮着看一阵子,估摸着有一个月,每天两顿饭让他们自个儿安排,工钱多出一些就是了。里正一拍胸脯只说这事儿包他身上,白城山这才踏实了,他还真怕老赵家那些人趁着赵立夏他们不,跑去他们地里捣鼓几下,然后就说帮了忙,跟去年一样要往家里拖粮食了!
饶是昨晚白城山已经拖了一车子东西回去,今儿马车里也还是塞了个满满当当,另外还有杨婶儿送那许多豆腐,说是回礼,白城山也没推辞,笑着应了,又拜托杨婶儿帮着再收些鸡蛋,艾草若是摘不过来,可以请村里人去摘了,然后再买来,这样也能省不少事儿,那篮子也是一样道理,一文钱一个收,保管有是人乐意编着。
杨婶儿昨晚就听三妞儿说做那点心要许多嫩艾草,早就上了心,心里头决定先把地里活儿停两天,帮着他们多摘些艾草才好,这会儿听白城山一说,心里明白,许是这量需要比较大,怕他们一家子忙不过来吧,当即点头道:“这样也好,回头我就去问问,保管不让你们卖断了货。”
……
等一行人回到那铺子,白婶儿又是一人一大碗面条儿加鸡蛋,连带着那面团子都和了不少,就等方怡他们来了,弄得方怡十分地不好意思:“婶儿,真是辛苦你了。”
白婶儿伸手摸了摸方怡脑袋,微笑道:“这有什么辛苦。”
等到吃饱喝足,众人干劲儿十足,白城山明确分工,白婶儿和方怡三妞儿照例是做开心糍,赵立冬照例刷表情,看摊子当然是赵立夏和赵立秋,赵立年和方辰打下手,店小二负责换岗,今儿连赵苗苗都被派上了用场,那就是举着那装了抽奖竹签让客人抽,充当吉祥物。
作者有话要说:坑啊!
笔记本儿系统岌岌可危,文档死机了无数次,重写了四五遍,嘤嘤嘤,太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