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府?”
“嗯。”许老太太无奈的点了点头,
“就是如今的丞相于暻笙的府上,不过,她未必会待见我们。只是,她应该不在了,据说她在于府并不得宠。十年前就死了,没想到她的女儿倒是好本事,当上了皇妃。”
“如果那于妃娘娘真是小姑姑的女儿的话,岂不是我的表妹。”
“正是。”许老太太答,忽尔间,话锋又是一转,
“不过,她未必待见你,你小姑姑在许家过的并不好。不过是庶出的女儿,她心里怨恨着奶奶。”
在许老太太的言语间,许皖年隐隐有些明白,当年的一些陈年往事。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追究,当今之急,便是查清到底于妃是不是他小姑姑的女儿。
于是,告别了老太太跟许父,许皖年踏出了房门。
回到自己的房中,命人将管家叫过来,许皖年查起丞相府的一些事情。
与许皖年一样,回到芳华宫中的于绯诗一直也忘不了见到的那枚玉佩。一模一样的玉佩,那明明是她娘留给她的唯一东西。
是那个新科状元,他叫许皖年。
姓许,还出生在淮阳的许家。会有这么巧么,于绯诗依稀记得,她的母亲就是淮阳许家的庶女。不过因为不得外公的宠爱,被送入到于府做妾。后来跟外家的人,也渐渐没了来往。
甚至母亲临死的时候,外家都没有人来。
想来,也不过是一些薄情的人。
正在于绯诗想着,易无鸢睁着一双哭的通红的眼睛,扑腾的跑到芳华宫里头来。扑到于绯诗身上,轻唤于绯诗一声,又是哭出声来,
“嫂子。”
哪里见过易无鸢这样的模样,于绯诗可谓是被她吓了一跳,赶忙问着,
“这是怎么了,怎么落得这副模样?”
不说还好,一说易无鸢就越发的伤心,抱着于绯诗边哭边道,
“嫂子,那个许皖年好大的胆子,他居然说,居然说他不喜欢我。”
“哦,不哭不哭。”原来是这事,于绯诗不禁哑然失笑。碍着易无鸢哭的正难过,不好逆了她的心思。只能顺着她抚慰着,
“真是瞎了眼的家伙,居然敢驳了你的心思。不哭不哭,回头让你皇兄给你挑个好。堂堂公主,还怕找不到比他好的郎君么。”
“我不。”本是抚慰易无鸢的话,没想到没有把易无鸢抚慰下来,倒是让她哭的越发的欢了,
“我不,我就是喜欢他。那天在闻水城,他明明那么关心我。还怕损了我的名节,处处保护着我。他怎么会不喜欢我呢。”
听的易无鸢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她跟许皖年的过往,听的于绯诗是一头的雾水,虽是听不明白,也只能先把她给安抚下来,
“好好,那改天让你皇兄下一道旨意,招他为驸马。管他愿不愿意,只要你乐意便成。好不好?”
“不好。”顿时间,易无鸢又是哭出声来,
“他那样的性子,会听话才怪呢。只怕逼的他急了,他宁愿杀头也不愿娶我。”
“那公主想如何呢?”实在是被易无鸢弄的没辙了,于绯诗索性问着易无鸢。
好似想起什么,易无鸢猛然抬起头,擦去眼中溢出的泪水,
“难道,他以为我是万象楼的花魁,所以误会了我的清白?”
“什么清白?”无厘头的一席话,又牵扯着清白,可把于绯诗吓的够呛。紧接着易无鸢的话,问着。
“没什么?”没有给于绯诗一个笃定的答案,易无鸢自顾的笑了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