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头恨恨地瞧了一眼楼梯的方向,气冲冲地离开了这个鬼地方。
一连好几日,温晚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生怕再被人逮着,又喂她吃什么奇怪的东西。
但是,这几日她去向温从和请安,都被常嬷嬷拦在春晖堂外面,说是老爷这几日有事,早晚都可免了。
温晚察觉了几分不对,今日晨起回来后,她向夕落问道:
“爹爹最近怎么了?难道是身子不好?你听说家里请大夫了么?”
月出实在忍不住了,看了夕落一眼,就十分委屈地说道:
“姑娘,不是老爷身子不是,而是,是……”
温晚见她吞吞吐吐,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忙说道:
“还有什么好瞒的,快说呀!”
夕落正在整理衣裳,她停住手,叹了口气,道:
“是秦氏,回春晖堂去了。”
看着自家姑娘诧异不解的眼神,夕落一面安抚着她,一面说道:
“奴婢们也是昨日刚知道的。就在姑娘入宫赴宴的前一日,秦氏突然在柴房悬梁自尽,幸好被人发现得早,救了下来,但是也在床上躺了好几日才清醒过来。老爷说要让她好好养着,就搬回了春晖堂。”
温晚一时顿住了,她想过秦氏迟早会翻身,但没想到这么快,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她这位姨娘的手段,更加低估了她在父亲心中的地位。
“这几日,姑老爷不让姑娘去请安,一则,怕姑娘知道此事心有不快,二则,恐怕,也是担心姑娘惊扰了秦氏养病。”
温晚想了想,又问道:
“那温晴呢?”
月出十分不喜地说道:
“二姑娘也不再关着了,这几日一直在秦氏的床前侍奉汤药。”
她小心地看了一眼似乎无甚表情的温晚,小声说道:
“还有,两位公子也从书院回来了,连老爷都告假了几日,在一旁陪着。”
月出忿忿地嘟囔道:
“也不知道都守着她作甚,又不是快死了,有什么好守的!”
夕落忙喝住她:
“别胡说!姑娘已经够烦的了,别给姑娘惹麻烦!”
温晚倒不觉得有什么特别可气的,毕竟,她早就习惯了。
在这个家,除了自己,他们才是一家人,她不过是可有可无的那一个而已。但是想着最近发生的事,竟然没有一个亲人可以让她倾诉一下,确实有些难受,她又想回通州了。
至少,在那里还有外祖母会搂着她,让她哭个痛快,那里,才是她的家。
可惜,上次让小武帮忙去通州送的信,现在也一点儿消息也没有,想到此,温晚不由得叹气连连。
夕落见自家姑娘神情恹恹,忙将准备好的几身衣裳搭在衣架上,笑着问道:
“姑娘快过来看看,今日要穿哪身衣裳?”
温晚无精打采地靠坐在床头,瞟了一眼,说道:
“我今日又不打算出门,穿这些做什么?”
月出露出一个惊异的表情,道:
“姑娘,您不去参加苏姑娘的婚宴了?”
温晚脑袋有些发懵,苏苏的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