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拍着大腿唱着小曲,有的睡眼朦胧的打着盹。
更有三五成群聊着天,满嘴东家长,西家短。
“各位爷们,来点茶?”
门房将马都安顿到院子内的马棚里,然后轻车熟路的走到马夫们的面前。
“老三样。”
有个老头抽着一杆旱烟,挑着眉吧唧着烟嘴,烟斗内,压得紧实的烟叶却根本没点燃。
“成,李三哥那份,我怎么都不能忘了。”
其他十几个马夫有的点了茶,有的则只要一碗水。
水不花钱,一趟下来门房一天也就赚上个几十文。
本就是赚点外快,他也不嫌少。
挨个详细记下后,就进了门房。
“李三叔是懂享受的。”
有一中年男子咧着嘴嘿嘿笑。
“别想蹭我的东西,都是铜子儿来的,想吃自己买。”
李三老脸僵硬。
“哪能呢,就是羡慕您老。”
“没什么好羡慕的,老了老了,连个摔盆的都没有,死后能有人一口薄棺,立个碑,那都算老汉我上辈子积德了。”
“李三叔,这有何难?回头我给你摔盆就是了。”
那中年汉子一脸热情的往上凑。
“算了吧,就你这身子骨,活的还未必有我久呢。”
李三毫不客气的揭短。
周围马夫们都笑了。
李三年轻时穷困潦倒,年近四十才娶了个寡妇。
结果寡妇带着女儿嫁过来不过两年就没了。
李三心善,又将孩子视为己出,于是一直养大。
如今女儿嫁人,李三也有心无力,干脆做了绝户。
马夫别看不太体面,可赚的钱不少。
李三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于是过的比谁都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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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不开火,平时吃饭就去美食坊。
晚上有钱了去伎馆听听相声,口技,说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