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徽大军!退——!”
一声喝下,刀光剑影停止,不过瞬息,交界凌沧,无一人,无一鸟。
大雨滂沱,老天仿佛哭的伤心,将疮痍之地拼命洗刷,鲜血汇入主流沧海,朝千里之外天兆城涌去。
——
好冷。
仿佛坠入了寒水冰窖,骨髓都在发疼。
有利风刮来,苏清宁猛地吸了一口气,眼前的一切缓缓清晰。
“姑娘,您怎么了?”
传来陌生的声音,苏清宁回头,看见一张从未见过的脸。
周遭的一切都陌生的要命,仿佛在梦中,身下是行驶中的暖轿,自已的手还拉着一节帘子,外面的寒风灌进来,让她的脸如刀割。
坐在她旁边的婢女皱起眉,望着眼神空洞的她:“昭月姑娘,您到底怎么了?”
昭月?
她在叫谁。
苏清宁的手垂下,寒风被隔绝在外,脑海忽然鱼贯而入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走马观花一般,她的脸色越加苍白,身旁婢女注视着她,手悄悄像袖子里的短刀伸去。
她居然重生了!
重生在了这具叫作昭月的身体上,那些记忆断断续续,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令她脑袋发疼。
苏清宁闭上眼睛轻舒一口气,眼神恢复清明,将心底隐秘的兴奋压抑住,眸色晦暗。
她望向婢女邱茯:“许是路途不适,有时候总会恍惚一会。”
“我歇息一会。”
她拉过薄毯,盖住自已的身体,歪向一边闭上了眼眸。
邱茯收回手,静静的注视着她。
苏清宁毯下的手轻轻握紧。
从今日开始,她不再是天兆的皇后,不再是苏清宁,而是尧徽王姬送给天兆的礼物。
傀儡昭月!
傀儡又如何,既然原主已经死在了路途,那么她,要了她的身份,替她活下去摆脱傀儡的身份,也不算她枉死一遭。
也要多谢上天,让她能去问问朱定袁,为何这样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