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没有想过、会是用这样的心理,来将自己的过往这么漫不经心的说出来。
他曾经嘲讽过白露,说她是那样的人,可是如今她自己竟然成为了这样的人。
这么阴暗,这么心狠手辣的一个人。
她以为白慎行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手段的人,可是现在看来、不是的、她才是。
她抚摸着自己的伤口,一下一下的、好像是在回味当初自己所受到的痛苦一样。
如今的她、竟然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模样。
她想、白鹭跟梁意这会儿应该是在撕扯吧!为了她?应该是的、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看着他们都不好过,自己才会舒坦?
她的手,缓缓的放下、迈步到淋浴间、冲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白慎行坐在山水居那间谁也进不去的屋子里,任由昏暗的空间将自己笼罩包围起来。
他知道顾言总有一天会打击报复自己,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样快,他万万也想不到,顾言竟然会用另外一个男人来让自己痛心疾首。
她给的温情不过短短几天,可是她今日给的伤痛却足够让他铭记一辈子。
如果说爱情是等价交换的话,那么白慎行跟顾言的这场交易对白慎行来说太划不来了。
他毫无还手之力,小案板上的鱼肉任顾炎宰割。
他可以接受故意用言语刺激他那伤害的,但他万万不能接受。顾言身边出现任何一个男人。
他苦等八年,如果等来的是这份结果,那么他宁愿亲手毁了顾言,毁了他们之间所有美好的承诺跟向往。
世间诱惑千万种等于白慎行来说最大的诱惑就是顾言,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是唯独顾言必须只能属于他一人。
俞思齐的出现打得他措手不及,就像是凭空抛出来的一个炸弹,炸得他粉身碎骨,毫无还手之力。
如果说两个人的爱情注定要有一个人任人宰割的话,那么白慎行宁愿当成被宰割的那一个。
如果爱情当中出现第三个人有一个人要退出的话,那么这个人绝对不能是自己。他爱顾言爱了这么多年,不可能就这样轻易放弃,不可能就让这样让她成为别人的女人。
俞思齐也好,其他男人也罢,顾言只能属于自己一个人,佛来杀佛神来杀神,这是他爱顾言这一路上的唯一的宗旨。
第二天一早,顾言起来、俞思齐买好早餐回来、摆放在桌面上,见她起来,打招呼道:“早、正好过来吃早餐。”
“你做的”?顾言问。“买的”,他还没有闲情逸致到去做饭。
俞思齐的话、又让她想起了白慎行,如果是白慎行的话,他会做的吧!
拉开椅子坐下去,吃着俞思齐在楼下买的早餐,索然无味。
许攸宁值夜班回来、带回多份报纸、放在餐桌上。
“头版头条、全是你,你火了、姐姐”,她倒了杯水,往嘴里咕噜咕噜惯着。
“我已经猜到了”,顾言气定神闲的说道。
“你就不看看别人怎么写你的”?许攸宁问。
“我不在乎”,外人的眼光,她管不了这么多。
她只做好自己就行了,笔握在别人手里、她又不能左右别人咯。
许攸宁白了她一眼、你心里素质强、我知道的好吧!不用刻意再来强调一遍。
吃完早餐、俞思齐开车送她去公司。
路边的报亭,大街小巷全是有关于她的报纸。
那些人的笔墨中描写自己的有好的,有坏的,她现在全然不在乎这些,她在乎的是顾家,陈家,白家,是那些曾经指责过她将矛头指向她的人,他们现在心里的罪恶感有多浓?
他们会不会因为她在国外吃苦受难,会不会因为她差点一命呜呼而感到罪恶浓浓?
如果从一开始他们不过来打扰自己的话,她断然是不会出现这样的心理,她断然是不会想着要去对付他们,让他们充满罪恶感,她从未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