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屁,老子把俩月的俸禄都压上了,这都连开十把大了,这把必定是小!”
酒糟鼻衙役掏出钱袋狠狠砸在桌子上。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还有没有要下的。”
摇骰子的照例问了一句,随后开始摇动骰子。
“小!小!小!”
酒糟鼻衙役双眼通红地盯着骰盅,嘴里喊着小。
“哗啦哗啦哗啦,咚!”
晃了一会,骰盅落地,也把下注之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骰盅开启,露出里面的骰子,六、五、五,大。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让你买大你不听,这下好了吧。”
“操!真他妈晦气,又是大!”
看着自己的钱袋子被划拉走,酒糟鼻衙役骂了一句,随后猛地看向身后:“操,你谁啊!”
说着就要拔刀,可他的功法明显没练到家,刀一出鞘,没拿稳,又给掉到了地上。
白言后退两步,示意对方别激动:“路过的,看你们玩得这么热闹,我也想玩。”
“放屁!这鬼地方哪有人走,你路过什么路过,我看你分明是打家劫舍的土匪,兄弟们来活了!”
“唉,又要逼我动粗。”
半柱香后……
“大爷,您喝水。”
“嗯,有心了。”
“应该的,应该的。”
酒糟鼻衙役递完水以后,乖乖地站到队伍中,与其他几个鼻青脸肿的衙役站在一起。
“我说我是来赌钱的,你们不信,现在弄得这么尴尬,你说怪谁。”
“怪我们,怪我们。”
“知道就好,谁是你们这里管事的?”
几个人面面相觑,随后一指白言身后的帐篷。
“什么意思?”
酒糟鼻衙役陪着笑说道:“我们头儿在里边休息呢。”
“那去把他叫出来,我找他有事。”
“可不敢,可不敢。”酒糟鼻衙役连连摆手:“头儿都是这个点休息,要是惹他不快了,他可是会打人的。”
“这话说的,我不会打人是不是,要不咱们再来一次?”
“大爷,您不一样,您下手有分寸,我知道您不是坏人,我们头儿那可是真往死里打,我们不敢啊,还是劳烦您亲自去叫吧,要不我们哥儿几个以后这日子怕是没法儿过了。”
“我靠,这他妈是什么道理,我下手有分寸还成了我的错了?”
“大爷,您别为难我们了,您行行好,自己去吧。”
白言这好奇心也是被勾起来了,他倒要看看这伙衙役的头儿到底是何方神圣。
白言走到帐篷前,一挑门帘,看到帐篷内的景象,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