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是梦到好的事。
喻幸想前同居时,庞贝晚上偶尔会做噩梦,半夜醒来被吓哭。
如果是换床单发现她的枕头上现过几次泪渍,他也会知。
有一次很巧,喻幸正好半夜醒,碰到她做梦吓醒,在被子里小声抽泣,他假装还没清醒,借迷糊问:“你怎么?”
她只说:“做噩梦。”
别的再多说。
她从来跟他讲她的私事,他们的关系只维持在那一漂亮的公寓里,离开公寓,在公众场合,他们就是陌生人。
他亦自觉,再轻易踩进她的私人空。
车内昏黄的灯下,喻幸凝视她的脸,手由自主抬来,庞贝正好苏醒,仰倦脸看他,他的手慢慢就放下去,刚产生的回忆也从大脑里消失,表情也随之平淡下来。
庞贝骤然和喻幸贴得如此之近,几乎能看清他脸上的每一寸,跳快一拍,视线上挪,看那张神色寡淡的脸,跳又恢复正常,揉揉发酸的肩膀,问他:“等我很久?”
喻幸往旁边坐坐,留给她舒展筋骨的空,“没有很久。”
“谢谢。”
庞贝完谢下车,喻幸跟下去,帮她拿后备箱的礼,还要送她上楼。
庞贝推自己的李箱,睡意从眼中消散,双眸明媚来,婉拒他:“用,都到小区楼下,我还能认路?”
她当然想喻幸知她的住处,哪天来得其意,让明佳娜碰到,还吓死明佳娜。
喻幸倒没强求,他坐上驾驶位,目送庞贝离开。
他没急走,车还在原地停留一会儿,结果就看到庞贝果然又走回来。
喻幸驱车过去,车窗都没关上,人在车里似笑非笑:“上来,我送你。”
好像早知会这样。
庞贝放好李箱,重新上车。
喻幸修长的五指慵懒自若地握方向盘,有种运筹帷幄的魅力,问:“哪一栋?”
庞贝告诉他具体的楼栋单元,但是没说楼层。
喻幸说:“那还挺远的,要一会儿。”
庞贝好奇:“你怎么知?”
喻幸踩上油门,答得分外平静:“开车在你们小区逛过。”
庞贝恍然想喻幸在楼下等她的那夜,应该是那时候逛过。
夜风微凉,庞贝打喷嚏,从下午睡醒开始,子就是重的,一吹风,更舒服。
喻幸关上车窗,五分钟左右终于她送到楼下,陪她下车的时候,嘱咐一句:“回去多喝热水,有增强抵抗力的药就吃一点,没有的话,我现在去买。”
庞贝从后备箱里拿过李箱,“用,太晚,你早点回去休息。”
喻幸一点头,长臂轻松扣上后备箱,跟庞贝离开停车位,站在小区过上,没有要开车走的意思。
庞贝看喻幸没走,她也迟迟没转回家,握拉杆的手,越收越紧,飘在夜风里的口吻,像江中已经平息的潮水,十分和缓:“喻幸,你到底为什么要送我回来?”
墨镜被喻幸遗落在车上,他双手插|进口袋,挺拔地站,如凛松,眼似灼日,他说:“因为想和你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