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瞧着东家你还见胖了呢?”
纪德本撇嘴,拆了他的台。
濮荣达摸摸自己的下巴,“有吗?”
“哈哈哈哈……”
众人笑。
“饿了吧?快坐,用膳用膳。”
濮荣达这才看向濮琼枝。
众人团坐一桌,热热闹闹的。
原本纪德本等人还有些局促,毕竟恭宁伯在这里,他们这些人坐在这桌上也不合适。
不过,见恭宁伯亲力亲为照顾老东家的饮食,丝毫不见不满之色,众人才稍稍放宽心。
一顿饭大家伙吃的还是很满足。
这是濮家人头一回见少东家在京中的派头,知道她过得确实不错,众人也放心了。
饭后,濮琼枝同濮荣达说起这一行的收获,“父亲!
船行的工匠真是不错!
除了您先前说的,殿下还寻了好些能工巧匠。
我瞧了,他们大部分都愿意做家具的。”
“这事儿你看着办就是了。”
濮荣达起身散步消食,“老人家听不得这些,一听就头痛。”
濮琼枝也依着他,“好。”
“父亲这阵子可还舒心?”
她问。
濮荣达一听这个,可就有精神了,“不是我说,这女婿还真不赖!”
“又是晨昏定省地陪我用膳,又是带我在京城四处逛啊玩啊,我这日子甭提多滋润了!
连国公府我都去了一回呢!”
濮琼枝也没想到南宫华当真事必躬亲地侍奉她父亲。
这个人也实在是奇怪的很。
对自己家的亲人漠不关心,反倒是对她和她父亲体贴入微。
“父亲高兴就好。”
她笑道。
濮荣达却瞧了瞧她的脸色,道,“我瞧着,他不像是我们一开始想的那样子,也算是幸事。”
他说这话的意思,也是希望闺女考虑考虑,要不真的和这个人踏实过下去。
“我知道。”
濮琼枝接了一句,却低下头,摆弄着手上的镯子。
见她这样,濮荣达猜到她不想听,也没再多说什么。
他闺女打小就是个有主意的。
他知道,不管怎么样,她的日子都会过得很好的。
他倒不是怕她吃亏,只是怕她错过良人,会抱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