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耸动间,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话语:“王爷若是继续,属下便奉陪到底。”
这下轮到江楚愣住了。
他只是逗逗小古板,完全没想到小古板竟然反将他一军。
见江楚发愣,司凌松开了他,还为他整理了衣衫。
随后退坐到江楚的对面。
“属下僭越了,王爷恕罪。”
江楚心中却传来一丝负罪感:不会把小古板逗成小断袖了吧。
“咳咳——那什么,前面就到遂州了——”江楚轻咳掩饰气氛的不对劲。
一边挑起车马帘子往外看,一边偷偷的瞟着司凌。
这家伙板板正正,清清冷冷。
江楚啧了一声,确实极品。
遂州城。
还未到城内,就见到许许多多的流民,有的抱着孩子哭泣,有的坐在树下发呆。
树皮被扒的精光,可怜至极。
众人看到士兵看守的送粮车都疯一般的围了过来。
“大人行行好给口吃的吧。”
“大人给口吃的吧,我们已经五天没吃东西了。”
“大人求求您了。”
百姓跪了一圈,哀怨之声听的人心中难过。
可江楚为了大局,不能放粮。
闭上眼深呼一口气:“来人,拦路者,拖走。”
“是!”士兵照做。
江楚闭上眼,痛苦的听着马车外的哭声渐渐地变成了骂声。
最后索性捂住了耳朵。
可声音像是见缝插针一般,无论他怎么捂着,都听得到。
忽的,附耳的手上被覆上另一双温热的大手。
身后皂荚的淡淡气息顺着鼻尖传了过来。
江楚像是忽然失去了倔强的力气,轻轻地靠在他的臂弯。
遂州内,江楚按照赵金洲的计策如约发布了数道指令下去。
果然和赵金洲预测的一样,周边城镇的粮商,还有些想发财的商人,纷纷带着粮草赶来。
遂州城内的富商开始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