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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看起来更嫉妒了。
这时那位大胆的礼宾靠近,客客气气地问您刚才的退房手续要接着办吗?
我感触颇深:“太有责任心了。森鸥外一个月付你多少?有跳槽的打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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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一束红玫瑰蹲在港-黑门前的廊下等雨停。
这一幕和我刚来横滨的那天惊人相似,我是不介意冒雨去机场。但汤姆宁死不屈,表示自己柔弱到不能沾水。
我的头顶上方多出一把伞,一阵尼古丁的焦味,一阵雨丝飘到伞面的碰撞。
城市里是看不见星星的,中原中也的蓝眼睛在黑夜中明亮如同寒星,冷,而且纯粹。
他嫌弃地用皮鞋踢了踢我的塑料凉拖:“不要挡路。”
我:“……”
你们港-黑的接待大厅高五米,前后七八对锃亮的防弹玻璃双开门,你非要从我的这一扇走?
书:“好标准的傲娇。”
我:“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男人貌似都喜欢居高临下,这会让他们自我感觉良好,无论俯视的对象是城市还是人。我抬头很轻地看着他:“你又要为我撑伞了吗?”
没等他回答,我说:“你知道吗,中原君,我其实非常喜欢下雨天。”
我把目光落在雨里,没有固定注视的对象,只是为了躲开他的视线:“我喜欢雨把人一个个分隔开的感觉,伞底下就是你一个人的世界。”
“但是一把伞下如果有两个人就太挤了,你不这样觉得吗?”
伞不是重点,他一定知道我其实指代那个夜里情迷意乱的吻。事态的发展太快了,当时我真的以为自己就要留在港-黑,思来想去我还是爱惜自己。我的眼睛告诉他:你完全可以当那个吻没发生过。
于是我便可以当森鸥外提过的戒指不存在。它不是不好,我也并非不动心。
它只是不合适。
“嫌挤是吗?”中也开口,“这样的话就替我拿好帽子啊,我的帽子禁不起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