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姜夏初聊完后,她直接走出了排练室,站在门口透气,良久,思绪仍是紊乱至极,心也莫名的烦躁,她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
近来的日子表面上虽然一切如常,很平稳,但只有她自已心里清楚,到底有多难过。
她面上一副平静的模样,忙碌各种事,有条不紊地指导着训练。
可她心里却特别焦虑,工作上的压力沉重,等待策划的演出,还有训练安排,桩桩件件,别人做的她不放心,只能亲力亲为。
她的压力,一是部队这些事情,二就是家庭了。
孟怀洲和她日渐疏离,两人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少,常常是相对无言,或者是简单的几句话后,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如今甚至连见面的时间都越来越少了。
偶尔他们聊起来女儿,也都是三句不过就开始了争吵。
想起女儿,苏解语就更头疼了,操碎了心。
她原本以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会特别的乖巧懂事,可却没成想,现在变得这般叛逆任性。
孟安瑶不仅性子变了,嫉妒心强,连训练的时候也不踏实刻苦,急于求成,有时候还不听劝。
苏解语又叹了口气,心里满是苦涩和无奈。
每到夜晚,这些烦心事就总是缠绕着她,她躺在床上,刚一闭眼,就是各种纷至沓来的噩梦。
有时候,是演出搞砸了,台下观众一片嘘声,有时候是女儿闯了祸,哭着向她求救。
还有时,是丈夫冷漠的脸,转身离开,毫不犹豫地朝着另一个女人走去的身影。
她常常浑身大汗淋漓地从梦中惊醒,之后便再也难以入眠,只能睁眼到天亮。
焦虑与失眠的双重折磨,搞得她精神方面都有些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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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训练如常结束,随后众人都纷纷赶去了食堂,准备吃饭。
姜夏初跟林青黎和秦宁浅一起去了食堂,打完饭后,落座在了一个空桌边上,随后便开始迅速地忙吃着碗里的饭。
在文工团待了这几天,她已经养成了迅速吃完饭的习惯。
她吃着饭的时候,却突然觉察到了一旁的不对劲。
食堂里,大家都聚在一起吃饭,可苏解语却独自坐在角落里,餐盘的饭菜几乎没怎么动,只是机械地喝汤。
姜夏初眉心微锁。
她总觉得,苏阿姨的表情有些痛苦和疲惫。
一旁的孟安瑶一直在自顾自地吃着碗里的饭,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家妈妈的不对劲。
姜夏初多看了苏解语几眼,默默地记下了她的这幅模样,心里思索着。
很快,苏解语就没什么胃口了,似乎是和孟安瑶说了句话后,就直接起身了。
“我先走了。”姜夏初见此,转头看了林青黎和秦宁浅一眼,丢下了一句话,随后起身收拾着自已的餐盘,赶忙跟了上去。
她大步地走到了苏解语的身边,轻声的问道:“苏阿姨,您是不是哪里不太舒服,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我之前生病的时候去看过,找的卫军医,还是挺专业的,应该能帮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