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收手了,仰着脑袋等夸夸。
阿公但凡停顿一秒,就是对1分钱的不尊重,只见他眼疾手快地接过两分钱,揣兜!
——动作一气呵成!
末了摸了摸小家伙微微刺手的小脑袋,沧桑道:
“唉,大爷别笑小爷,太公这个两分钱都没有的人,还得靠你啊。
乖宝,再来一分吧。”
乖宝豪气万千,再掏一分钱,举过头顶交之:
“给,最、最后1分波,要留、留给南锅滴。”
阿公麻溜将三分钱装进口袋,敷衍道:
“行行行,快放好你的奶粉罐,太公帮你洗澡去,看你这一身脏的。”
“不洗,不要。”
“不洗都臭了,一身鱼腥味,不行,要洗,太公拿了钱,得办事。”
阿嫲兑好水过来,就听到这句。
好险没别人,不然她这张老脸都被老家伙丢地上。
恼道:
“又来了,又来了,你个老货,我就说小孩子家家不能拿钱,让阿瑶别给别给,非不听。
看,惯犯不就来了吗,又哄俊俊多少钱,老实交待。”
阿公被突如其来的嗓音吓一跳,抖了抖手臂,将杨溪俊放地上,从兜里掏出三分钱,苦哈哈道:
“就,就三分钱,我没多要啊。”
想到了什么,阿公挺了挺腰板子:
“你要是多给我几毛钱垫兜,我能整天惦记乖宝这点钱吗,真是的。”
阿嫲上前拉着杨溪俊去洗澡,不忘指了指老伴:
“给你干嘛,吃喝家里有,你们大老爷们兜里就不能装钱,有了钱就去买烟,抽抽抽,臭死不说,一天咳,真不懂那个烟有什么好。”
阿公当真是冤枉,家里男人都多久没抽烟了。
杨清桦能买整条整条的烟,也只是方便办事,抽烟的机会少之又少。
毕竟他每天都是和妻儿在一块,慢慢的他也戒了。
杨父倒是有点私房钱,能买到烟,平时阿公都是蹭他的。
父子两人抽烟都跟那啥似的,偷偷摸摸,鬼鬼祟祟。
家里女同志们不喜,小小同志也管得严。
“那也得兜里有钱啊,你没看村里老李他们,在家里管钱呢,说一不二的,我钓鱼也赚了不少啊,我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