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瑶心脏莫名地颤了颤,不仅是感动与欣慰,更多的是心疼和悲哀。
她十月怀胎、历经万苦生下的孩子啊。
明明那么小就已经懂得照顾爹娘以及家人的情绪,可这辈子只能捆绑在爹娘身边。
没法上学、没法上班,大了也…没有知己,更没有另一半。
但…那又如何,事实改变不了,那就享受当下吧。
童瑶展颜一笑,抱着儿子起身,语气轻快地对沉默的众人道:
“我和小磊好好说说,到时候看看他有什么意见吧。
咱们就是渔民,出海打鱼是老本行。
小磊那边,要是收别人的货,那就收去呗。
大家都得发财啊,生意场上哪有你让我,我让你的。
今后多打点鱼回来,争取再和小磊合作。”
童瑶这话说得敞亮,让童父满心满眼都是自家闺女。
这他引以为傲的闺女,眼界宽,格局够大。
他起身道:
“哪里有什么永远的生意伙伴。
像阿瑶常说的,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这次分离,只为下次更好的团聚。
全看双方有无缘分,无缘那散了,咱干好眼前事,别操心那么多,睡觉去。”
阿公和杨父心里浊气一散,笑意连连,进去找衣服洗澡。
童翔五人,外加陈北大这半大小子,就像听天书般,但又感觉被狠狠上了一课。
恍恍惚惚地一块回屋,想来,今晚是个无眠夜,他们得好好复盘。
童大刚一直都是号外人物,头发都薅了一把。
他…他完全听不懂这是在说啥。
怎么出个海比种地还难?
算了,还是挺阿鸡哥和小鸡仔的吧,叫干啥就干啥。
笨人就应该听聪明人的话。
童瑶和杨清桦轮流洗完澡,没有立即关灯睡觉。
杨清桦坐在床上,从后面揽住童瑶,下巴搭在她肩膀上。
而童瑶呢,则是从后面揽住儿子,母子俩在数钱。
杨溪俊见爹娘心情好了,他又调皮了起来,抓着一把钱向上洒,嘎嘎笑。
杨清桦也不抱着香香软软的老婆了,去抓捣蛋的兔崽子。
童瑶分类好,才用橡皮筋扎好,对着账本,一叠一叠的放在另一边。
对床头和儿子闹成一团的杨清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