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李伯伯打一盆水过来,让邓姨把家里的铁锹烧红,记得擦干净。”
顾楠说着便从布包中拿出一捆牛皮包好的银针,没见怎么动手,那一根根微微发颤的银针就停在了他的腿上。
原本还往外渗的血顿时止住了,那青年也能缓过劲儿来。
“阿楠——唔……我忍得了…你…你尽管动手吧。”
面前的青年脸色煞白,嘴直打着哆嗦,身上都疼得汗直往外冒。
“都这样了,还呈什么能。”
顾楠无语的看着他,用绳尺量了量骨头出来的地方后双手便握住了他的小腿。
“忍得住吗?”
“忍得,忍得。”
“那好……准备。”
“等…等下,还是把那棍棍给我咬着吧……”
这会儿说话都软了,顾楠拿起递给了他,棍子上带过一抹香气让他忽然失了神。
“咔!”
“啊!阿楠你暗算我……啊啊啊……”
“行了鬼叫什么呢。”
顾楠接过李伯伯递过来的热毛巾轻轻擦拭好伤口附近的皮肤。
“呃……这就好了?”
他一把抹去脸上的汗水,努力抬头想看看腿怎么样了。
“不。”
顾楠把染红了的毛巾放回水盆,又拿出一个小坛子,取出一根泡在烈酒里的针线。
青年傻愣愣的看着她将手中的针头按在烧红一半的铁锹上,顾楠转头朝他笑了起来。
“这还没到真正疼得时候。”
“阿楠……你手下留情啊…”
那天半个村子都回荡着凄凉的惨叫声,就连村里的鸡都不敢叫了。
叫人将已经昏睡过去的青年抬进里屋,顾楠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阿楠,辛苦你咯,这是阿妈的一点心意。”
顾楠无奈的转身拦住她,看向她那带着皱纹的眼角,那眼神中充满了慈祥和感激。
“阿母,您是知道的,我不收报酬的。”
“唉,你这孩子真是个好人,对了对了。”
妇人像是想起了什么,快步回屋拿出一个布片包好的东西。
“这是我家小子从山上采下的,一颗大一颗小,最起码你拿着这小的,以后用来救人也是积善了。”
顾楠打开灰布片,里面一颗不算小的根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