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绮每个字都认识,但有点拿不准,是说她家的花园重修了吗?
今儿,孟清徽的书信上写了两个格外难懂的字。
两个字,一个是[溪鸟],另一个是[勅鸟]。
这下,沈绮连认识都不认识了。
正好,谢聿铎就坐在炕桌对边批阅文书,沈绮想着他素来杂学旁收,也许认识,就用脚尖轻轻踢了他一下。
“你帮我看看,这俩字怎么读?我只认识一半儿。”
不是沈绮想踢他,实在是她那下个月就要临盆的身子,好不容易躺舒服了,起来实在费劲儿,就一动也不想动,只好动脚。
谢聿铎伸手接了过去,看了一会儿,又递过来。
“你可以只读认识的那半边。”
沈绮呵呵一笑。
“哼,原来你也不认识。”
谢聿铎没说话,就当默认了。
沈绮啧啧叹息。
“你说,这俩字到底……啧,什么意思呢?”
谢聿铎轻哼一声,隐隐有些笑意。
“意思就是……咱们晚上常做的那种事。”
沈绮一愣。
谢聿铎非常严谨地补充了一下。
“有时白天也做。而且是前些年常做,今年白天晚上都少多了。”
沈绮听懂了,脸儿一红,忙扭头四处看看,还好丫鬟们都离得远。
她压低了声音。
“呸,你瞎说。”
谢聿铎头也不抬,又翻了一页文书。
“真的。”
沈绮根本不信。
“你这人最是泼皮无赖,就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无赖。”
说着,沈绮又踹了他一脚。
这一脚踹在了他的怀里,谢聿铎眼都没抬,捂在怀里,随手摸了两下。
“你别摸……痒死了……诶!诶!”
沈绮正笑着,突然一下子不挣扎了。
谢聿铎马上抬头看她。
她眼睛微微放大,看了看下面的锦垫,给他使了个眼色。
破水了。
第116章一个小小的孩儿
沈绮的临盆之期,比大夫预料的提早了大半个月。
好在,谢聿铎准备得更早。
眼看已经破水,他立刻翻身下榻,先抱着沈绮去床上躺好,叫小绫寸步不离地守着她,随即开始一件一件安排各项事情。
首先请沈家娘亲过来,稳稳她的心。他上月就派人请了丈母娘来省城,劳她亲自看顾沈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