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把沾有碘伏的棉絮往伤口上擦:“忍着点,会有些疼。”
鹿书白的说话声听不出痛感:“谢谢,麻烦你了。”
受伤的正主像个没事人,可一旁的南湫却是龇牙咧嘴。
太疼了,这看起来和受刑有什么区别?
南湫犹豫道:“那个,你帮他看看腰,那地方……”
好心布偶低头看了看,而后“咦”了一声:“奇怪,怎么跟我们不一样?”
南湫暗松口气:“行,你说不一样就行。”
鹿书白蹙着眉回头,可惜没镜子看不到腰上情况:“怎么了?”
南湫伸手挡住鹿书白眉眼:“没事,没事,就蹭了点儿皮。”
说着,使劲地对好心布偶使眼色。
好心布偶反应倒快,转手在腰部看似空洞的地方擦了两下碘伏。
鹿书白:“……”
好心布偶帮着消毒完,拿过一卷比沙发还大的纱布,用自制的小刀划开一道口子,撕扯着帮鹿书白受伤的上半身缠绕起来。
“每隔一两个小时拉扯一次,别让纱布和伤口长在一起。”
南湫的冲锋衣上都是血,他拿起来抖了抖,顺手扔在沙发右侧支起的螳螂腿上。
“还没来得及问,怎么称呼你?”
“哦,忘了自我介绍。”好心布偶这才反应过来,扔掉用过的棉絮往干净的衣服上擦了擦手向南湫伸来:“你好,我叫齐齐乐。”
南湫伸手握了握:“你好,我叫南湫。”
鹿书白转过身冲齐齐乐点了点头:“你好,鹿书白。”
“哦,对了,得给你们倒茶!”
齐齐乐显有点儿兴奋,摇摆着走进厨房,手脚忙乱地捧了堆用黏土制作的餐具出来:“我这儿太久没来活人,都快忘了怎么招呼客人。”
南湫摆摆手:“不用客气,我们比较随便。”
客气归客气,可当齐齐乐拿出可可粉后他忽然又不想客气了。鹿书白受了伤,确实该补补。
他被招呼着坐在鹿书白身边,沙发坐垫跟着陷下去了半截。
这家具虽然是昆虫残肢拼接而成,但除了外形诡异外,感触上和懒人沙发没什么区别,坐起来怪舒服的。
鹿书白喝了一口热可可:“冒犯地问一句,你的双腿是怎么变成布偶的?还有,刚才你说很久没有见到活人,难道你们不是?”
“啊对对。”南湫跟着问:“你们这儿看起来特别奇怪,火车是塑料,昆虫是布偶,丛林看起来像秧苗,还有你这个用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真缩小了。”
齐齐乐捧着热可可唉声叹气:“你们应该是刚进来,所以不怎么了解。说实话已经很多年没看到正常人进来了,还以为外面的世界早就没有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