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落落话落,从羊皮包中拿出小刀和铁夹,忽地对准了那个脑袋破了的大洞,割开皮肉,铁夹从中探入……
骇人的场面,让不少的官吏心生恶心,捂着嘴跑了出去干呕。
就连君谢安的脸色都变得青白,不太好看了起来。
这黎落落,当真不是女子!
对着尸体面不改色不说,还能继续开人家的脑袋。
还好黎明婉不是这样的。
半晌。
在众目睽睽下。
一根细长带血的银针,从丁廉的颅骨中取出。
黎落落双目兴奋,“这才是导致丁廉真正的死亡原因。”
那又如何——
四个字卡在君谢安的唇边,还没有说出,黎落落看向了孟知府。
“我想请问,最后一个见丁廉的人是谁?”
“最后一个见丁廉的——”
孟知府皱了皱眉头,仔细回忆一番,疑惑看向了都察院徐永飞。
“是徐大人!
当天徐大人去审了丁廉,但他走的时候,丁廉是活着的!”
徐永飞的拳头发紧,没好气瞪着黎落落。
“难不成你是想说是本官杀了丁廉吗?你可知诬蔑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县主,徐大人可是陛下任命的来查私盐案的官员……”
有人好心提醒。
“呵,此针在死者的百会穴,刺入后会令人痛苦不堪,生不如死!”
黎落落面色无惧,口齿清晰,为众人解答。
“这样的手段,需内力高强之人才能使,却也有个缺点,那必须要近距离接触死者。”
“如果我没有推测错的话,那人必须有着正大光明接近死者的身份,然后将这银针订入离开,丁廉当时的确是活着的,但却因为这针备受折磨,痛苦撞起了墙面,留下了碗口大的伤口,仵作验尸又找不到其他的致命伤,自是会判为畏罪自杀。”
徐永飞的眼神慌张,顿时汗如雨下。
君无宴绯色的薄唇微微勾起。
黎落落所说,和他调查的无异。
监察院徐永飞,和丁廉联手贪污官盐,制造了劫官盐的假象。
后徐永飞为了独吞,背刺丁廉,和东来帝上奏问罪,丁廉下狱,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