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去了。”摸着她为他剪短的头发,他轻声说。
“那可不行!”宫小白提起一股气,从沙发上坐起来,弯腰绑好鞋带,整了整身上脏兮兮皱巴巴的作战服,执拗地道,“宫教官,你总消磨我的意志可不好。”
说完她自己就憋不住笑了,露出一口小白牙。
一点点他预想中的委屈都没有,她笑得很开心,很傻,像一串槐花中的一小朵,小小的,白白的,惹人喜爱。
自从回到枭鹰军校,宫邪觉得自己总容易感概,而感概的内容大多关于她。
伤春悲秋,磨磨唧唧的样子,他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宫邪站起来,将瘦弱的她搂进怀里,“想接吻吗?”
她总说亲一下就充满力量。
宫小白却愣住了,“啊?”
宫邪没跟她解释,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他很温柔很有耐心地舔舐她的唇,细细的感知唇瓣上微小的纹路,舌尖轻挑开她两片唇瓣之间的缝隙,钻了进去,撩起滑滑的丁香小舌,辗转相缠。
呼吸都交织在一起,吹进来的夜风带了丝丝甜意。
宫邪扣着她的腰,将她拉近一点。
他还能更疼爱她一点点,嗯,不止一点点。
宫小白呼吸急促,丝丝求饶的嘤咛从唇中溢出来,下午晒红的脸好不容易恢复成正常肤色,又被他一个吻弄得通红。
宫邪放开了她。
宫小白艰难的从一片混沌中找回了理智,“你晚上不去训练场啊?”
“不去。”宫邪拢了拢宫小白脑袋上翘起来的一绺发丝,“我安排了别的教官监督。”
“你怎么不早说啊!我要迟到了,不跟你说了——”
她从他怀里退开,火急火燎地抓起茶几上装着烧鸡和酱牛肉的袋子,往外跑。
——
宫小白到了训练场,明白过来宫邪为什么没提前告诉她。
他派来监督新兵的教官是张裕,就是上次在射击室内,那个“绑架”她威胁宫邪,结果被他擦着耳朵打了一枪的男人。
一见她走过来,张裕大睁着眼睛,在记录表上找到她的名字,画上对勾。
“我迟到了?”宫小白不确定地问。
晚饭结束后半个小时是晚间训练时间。
她跟宫邪待在一起一个小时都不止,迟到是肯定的了。
“小军嫂,你还真来了啊!”张裕大概是所有教官中严厉指数偏低的,他在训练的时候可不跟现在这样嬉皮笑脸。
他是觉得,像宫小白这样的军嫂,就算想随军,也该享受家属待遇,在教官住所轻轻松松待着,还能天天见到宫爷。
以宫爷的官职,这样的随军待遇很容易争取,甚至比这更好的待遇也能争取。
宫小白没必要跟着一帮新兵做艰苦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