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谢文昊叹了口气,正要好好与乔以棠说道说道,却听见门口的佣人说:“少爷回来了。”
众人一起扭头去看门口,果然见谢承砚正大步走进来。
他穿了一件黑大衣,浑身散发着浓浓的冷意,脸色更是阴沉得骇人。
乔以棠从未在他脸上看见过这种表情。
那是一种极其愤怒极其恼火之下但又极力压着的表情。
随着谢承砚走进来,四周的温度好似都降了几度,整个空间里除了谢承砚的脚步声,再听不见其他。
在压抑的沉默之中,吕玲月先快步迎上去:“回来了,快来坐吧,晚饭准备好了,咱们先吃饭。”
她引着谢承砚往餐桌那边走。
谢老爷子和谢源正已经在餐桌两侧坐着,乔以棠和谢文昊站在旁边。
谢承砚的眼睛紧盯着桌上的蛋糕,沉沉地看了一会儿才抬眼打量几人,视线最后落到乔以棠脸上。
他的眼神依旧很冷,让乔以棠心口突突直跳。
她刚要走过去,谢承砚先朝她走了过来。
谢承砚将她拉到旁边,然后一手掀翻了桌子。
哗啦啦的响声,桌上的所有碗筷全都被摔下去,蛋糕也被扫落在地,压在桌布上成了一摊烂泥。
“啊——”
周围发出几声惊呼,有佣人的声音也有吕玲月的喊声。
刚才坐在桌前的谢源正和老爷子都被乱七八糟的物件砸到,谢源正手上被玻璃碎划出一道口子,老爷子胸前被一个瓷碗砸了个正着。
“爸!”谢源正大喊着冲过去,眼疾手快扶住了老爷子坐的椅子,所幸没让他直接摔到地上。
佣人们反应过来后也都赶紧冲过去扶人。
老爷子有心脏病,有人手忙脚乱地去拿药,刚才还安静到诡异的别墅里瞬间乱成一团。
在餐桌附近的人难免被掀翻的桌子波及,就连站得远的谢文昊都被筷子砸了脸,只有乔以棠安然无恙。
因为谢承砚在掀桌子以前就把她拉到了旁边。
谢承砚沉沉地看着她:“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乔以棠这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被谢承砚这副模样吓到,迟迟说不出话。
“是我叫她来的。”吕玲月没好气地说:“我不过是想让全家人坐下来吃顿饭,你怎么这么大脾气?”
谢承砚扭头看她,几乎是低吼出声:“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吕玲月愣了一下:“今天是你的生日,也是冬至日,一家人坐下来吃顿饭不应该吗?自从你结婚,我没和以棠见过几面,正好趁机拉近一下感情还不行?”
谢承砚舌尖顶腮,狠狠扯了一下领带。
“我看你们是最近过得太舒坦,想找事就直说!”
“看你这话说的,我们没那个意思……”
在谢承砚与吕玲月对峙时,谢文昊凑到乔以棠身边小声道:“你是被我妈骗来的吧?”
乔以棠点头。
谢文昊啧啧两声,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完了!你惨了,你摊上事了!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
“是我哥她亲妈的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