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目光不动,神色冷了几分:
“姑娘可听过一句话?好奇心会害死猫。”
萧玉璇勾唇一笑,看他的眼神像看一个调皮捣蛋的幼童:“你这个年纪的孩子,会相信这些也很正常,”
少年闻言,足下用力飞身落下,手里出现了一把精巧的飞刀,语气恶狠狠道:“信不信我现在就能弄死你?”
“放肆!”
麒麟卫护在萧玉璇身前,拧眉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萧玉璇挑剔地上下打量了一眼对方,目光嫌弃地丢下一句话,便转身向楼下走去。
“如此顽劣不堪,我若是有你这样的弟弟,早就不知道打死多少回了,好自为之。”
“……”
房间门忽而打开,任泽手里抛着几枚棋子,声音不咸不淡:
“小叶说的有道理,趁我现在还打得着你,是该多管教管教几回。”
少年难以置信地看过去,腿比脑子快,足下生风,飞速躲开了那几枚棋子,然而一时不察,还是被其中一个打中了腹部,疼出了一头的冷汗。
从天机楼出来,两个麒麟卫就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说是奉太子之命保护她的周全。
与此同时,东宫。
太医院的太医几乎都被找了过来,轮番为太子诊脉后,一个个面色都颇为难看。
倒不是说诊出来的病有多复杂难办,而是——
根据脉象,他们根本就诊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韦太医所说的状况,在太子回京后就消失了。
他们总不可能冒着有损太子贵体的风险,让太子再试试闻那红颜蛊的香气吧?
帝后也来了东宫,此时见这些太医们神情不妙,还以为太子生了多么严重的病,皇后吓得站都站不稳了,被皇帝扶在怀中,声泪俱下问:
“太子究竟如何了,你们怎么没一个人告诉本宫?!”
皇后发话,院判和院使面面相觑,院判终是上前了两步,说出了自己诊脉的结果。
“微臣行医数十年,从未有过半点差池,可今日殿下的脉象……恕微臣无能,实在是诊不出任何异样,还请陛下和娘娘降罪——”
太医院院判也是一把年纪了,平时说话都是颤巍巍的,现下告罪更是声音凄苦,神情哀肃,几乎是已经预见了自己死到临头。
“那个说太子中毒的太医呢?你现在也诊不出脉了?!”
韦太医被点名,早就吓得两股战战,满头大汗了,他用袖子擦了擦额头,勉强从最后头走到前面,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还请圣上和娘娘明鉴,微臣有幸随侍太子,便是打起了一万个精神,当时太子面露不适,微臣所诊脉象确实是中毒无疑,如今没有异样,也许是太子体内毒素未受红颜蛊或其他毒物激发,仍旧蛰伏于体内。”
“可见下毒之人有多么居心叵测,阴险狠毒!还望圣上和娘娘允许微臣等再细细为太子殿下诊治!千万不可使奸人得逞啊!”
他脑子动得飞快,几句话就将太医院众人的罪责撇清,转移到那下毒之人可恶上头,果然就见帝后脸色一变,看向齐隽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心疼和愤慨。
下毒之人当真是罪该万死!
齐隽淡淡扫了一眼地上磕头的韦太医,心里却记挂着方才侍卫所说的事情。
光天化日之下,萧玉璇居然能被人从京中,他的眼皮子底下掳走!
他已经紧急调动了麒麟卫去她消失的方向挨家挨户找,他倒要看看,如此狂悖的人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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