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鱼怔了怔,然后颤抖着睫毛,缓缓接过牛奶。
还是热的。
有时候真的搞不懂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分明恨她恨得要死,恨不得把她折磨的体无完肤才好,但有的时候总是有莫名其妙的关心,比如现在。
沈言肆瞥见姜稚鱼有些凌乱的头发,还有额头上那一片刺目的红,不着痕迹的皱起眉头。
“怎么,你在帝世跟人动手的本事呢,现在成哑巴了?”
姜稚鱼悄悄抬眼,又立马低了下来,闷声,“不敢,没这个胆子再去坐五年牢。”
沈言肆抿着唇,汪洋大海一样深邃的瞳孔让人看不清情绪。
“言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还想替姜稚鱼出头不成?”陆素华的脸色有些绷不住,不可置信的开口,“受委屈的分明是我们思意啊!”
沈言肆勾着唇角,“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思意脸上只是有一点小擦伤,现在约莫已经好了。”
“是呦,再看看我们小鱼儿呢?”苏雁心疼的叹气,“我刚刚可是瞧着了,那血肉模糊的,到底是谁受了委屈哈?若说姜海瑶上门去找思意,也是心疼自家侄女,瞧瞧,您不也是因为思意的事找上门来了吗?都是为了自家小辈,又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这样不合呢?”
这一句话怼的陆素华哑口无言,这个时候如果她还执意要追究的话,那岂不是就坐实了姜家不合?
“沈伯母说的有道理,要不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我们还是先走吧?”
来之前陆思意曾经千叮咛万嘱咐过,千万不要把事情闹大,如果再不走的话,指不定陆素华又说出些什么话来。
宋沐之冲几人点点头,目光在姜稚鱼身上流连了几番之后,才跟赵湾湾一起把陆素华带走。
苏雁又跟姜稚鱼闲聊了两句,说的话大多都是安慰的,最后她看了眼时间,站起身,“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就先走了,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去帝世工作的事情暂时先缓缓,养好身子最重要。”
“好,谢谢伯母。”
姜稚鱼先看了眼沈言肆,确定他不反对之后才应承下来。
苏雁瞧着这两个人,嘴角笑意更浓,偏着头,“你不走?”
“您先走,我等一会。”
“嗯,行。”
苏雁离开病房,还顺手拉上了病房的门。
整个病房里又只剩下她跟沈言肆两个人,一扇门隔绝了外面的声音,整个病房都充斥着一股压抑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