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肆皱着眉头,看着低垂着眉眼显然有些沮丧的小女人,淡淡的开口。
姜稚鱼抿唇,然后颔首,“我知道,不碍事的。”
这些夫人瞅着模样就眼高于顶,
那有可能把自己儿子往一个杀人犯手里送的。
三个人找了个人少的地方休息着,沈言肆靠在沙发上,疲惫的扯了扯领带。
苏雁坐在他的身侧,漂亮的眉眼瞥在他身上,“呦,今天效率够快啊,这么快就应付好抽身了?”
“到底是有婚约的风声传出去了,这些人但凡顾及一下自己的颜面,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给我塞女人了。”语罢,沈言肆的目光看向笔直的坐在沙发上的姜稚鱼,又看见她露在外面白皙圆润的肩头,眉头轻微的皱了一下,话锋一转,又看向苏雁,“但是你老公就没那么好运了。”
苏雁哼了一声,“谁敢给我老公塞女人?我苏雁棒打烂桃花的手法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些人为了拿到钱,指不定呢?”沈言肆捏着高脚边,杯沿抵在唇边,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然后仰头饮下一口。
“……”苏雁蹭的一下站起来,拂起身上的披肩,按住姜稚鱼的肩膀,“那小鱼儿你就跟在言肆后面,我过去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给我男人塞女人。”
“伯……”
姜稚鱼的手刚伸到半空,苏雁就匆匆忙忙的踩着高跟鞋走了出去。
嗯……
姜稚鱼悄悄的瞥了沈言肆一眼,见后者正捻着高脚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心里更紧张了。
她想,沈言肆一定是为了顾全大局才委曲求全的出现在晚会上的,指不定现在心里对她有多不满呢。
“你……”
“对不起沈少,我去一下洗手间!”
沈言肆才刚刚张口,话还没能说出几个字,就见她的身影逃一样的跑了出去。
嗯,是跑。
应该是腿脚还没有好利索,这姿势实在是奇怪的很。
从洗手间出来,姜稚鱼就在会场的边缘随便乱走着,不时会有人过来打招呼,但也仅限于打招呼,甚至在这个时候,有些比较突兀的议论的声音也都还在。
听得多了,心里反而没有什么感觉了。
在宴会厅的后面是一大片泳池,这里的人比较少,除了不时有冷风吹过来,相比起其他地方,更多了几分静谧。
从前她很喜欢参加这样的晚宴,因为她不管到哪里,总是人群的焦点,但是现在,里面的任何繁华都和她无关,她想逃,只想逃。
“好一个冰肌玉骨,落落大方的美人儿啊。”
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男人,一身鲜亮的蓝色西装,亚麻色碎发搭在额前,那一双妖媚的桃花眼正毫不顾忌的在姜稚鱼的身上流连着,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