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他们找你麻烦?”姜稚鱼问。
刘秀秀点点头,“毕竟我们是一起的,他们不敢找你麻烦,难保会不会过来找我……”
“那你就住这里吧,这点小事我就不去麻烦艳姐了,反正床很大,一个人睡和两个人睡没有区别。”
姜稚鱼应了下来,她的睡眠向来就不是很好,晚上睡觉的时候有个人在身侧,说不定还会安稳些。
得到应允之后,刘秀秀赶紧回原本的宿舍收拾了一点自己的东西就搬了过来。
——
窗外响起了密集的雨声,玻璃窗上满是雨痕,冲刷了城市的霓虹灯影,将夜幕下的城市都隔绝起来,屋内灯光骤亮,却驱不散冷清和寂寞。
流艳一进门就被浓烈的烟味呛的直咳嗽,浅浅抬起眉眼瞧着窗边的那人,“
已经都安置好了。”说着,她转头关上门,朝那边走了几步,见那人没有反应,又添了一句,“不过今日之事,传的倒是沸沸扬扬的,那样出现在晚宴上,对姜稚鱼的影响可不小。”
“通知下去,不允许帝世任何人再议论这件事。”
如墨般的眼眸微沉,片刻过后,才沉声道。
流艳叹了口气,捏着裙角坐在椅子上
,低着眸子细细的抚平褶皱,“您能制止帝世的员工胡言乱语,但您阻止不了外面的悠悠众口啊,这件事,是您欠缺考虑呐。
“只要她乖乖在帝世待着,外面那些流言蜚语就要不了他的命。”他有喉结微动,如深潭般沉寂的眼底带了丝波澜。
“可她到底不是安分的性子,况且,帝世里面也不尽是有脑子的。”
说完,流艳拿出手机,从相册里翻找了一段视频,放在沈言肆的面前。
视频里是姜稚鱼被几个男人拦在宿舍大楼的楼梯口,在其中一个男人把手伸向姜稚鱼领口的时候戛然而止。
气氛顿时降到了冰点,沈言肆那双深黑如夜的眸子染上了一层阴郁。
“这就是你平时管理的员工?”
流艳一惊,然后关掉手机,托着腮满脸无辜,“我可冤枉呐,我的职责不过是管理他们的工作,但是在下班时间
,员工的私生活可是我管不了的。”
说到这里,流艳顿了顿,很是好奇的盯着沈言肆那张俊脸,“再说了,您也怪不得人家不是,您让姜稚鱼穿着那么暴露的内衣在众目睽睽之下弹琴,任是谁都会浮想联翩的不是?”
“把视频里的几个人都给我叫过来。”沈言肆吩咐。
流艳疑惑,“您是要替姜稚鱼出头?可您的本意不就是想让她受苦吗,这是——”
沈言肆深邃幽冷的眸子凝望着她。
“得,我现在就去安排。”
在帝世,流艳的地位是仅次于沈言肆的,那些人听到之后一秒钟都不敢耽搁,立马都赶了过来。
几人进门之后看见对方,都有些惊慌失措,下意识就想到了昨晚的事情。
这下可完蛋了,踩到牛尾巴上了。
“你们自己心里应该清楚,我为什么喊你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