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若对她的行为很是不解,疑惑道:“你们不看看吗?”
贺十三娘平静地道:“看完了。”
“噢。”清若似懂非懂,转而义愤填膺道:“真没想到那个李一裘表面上人模狗样,背地里竟然这么坏!太可恶了,我觉得凌迟都便宜他了。”
“就是可怜了宋翩翩……”清若低落一阵,继续道,“虽然李一裘死了,不过承宰大人还是夺去了他身前的功名,他家三代连坐,其族子弟终生不得参与科举。”
“报应吧。”我问,“裴宣怎么说?”
清若回道:“他没说什么,就是吩咐底下撤案了。”
一时无言。
虽只有一瞬,我却也看清了信纸上的内容,寥寥几句,却揭露了一个令人心痛的故事。
原本同宋庭柯以兄弟相称的李一裘见宋翩翩身患怪疾,竟然起了歹心。
宋庭柯定然也是知道此事,否则不会将那李一裘凌迟虐杀。
只是我想不明白,宋翩翩为何将绝笔藏于春归楼,若单单只是揭露李一裘罪行,大可将信送去上属隶衙,为何偏偏是春归楼?
难道是因裴家三代清贤,定能为她昭雪?
还是说……她在保护宋庭柯的身后名?
如今宋家兄妹已死,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已无从得知,唯余一声叹息。
当天夜里,我去鬼市寻凤吾为。
凤吾为听完我的疑虑,支支吾吾半天,才与我讲了实话,“殿下,其实我也是玄鸟的人。”
“你非异人,为何加入一个异人组织?”
凤吾为剥开前襟,“殿下,所谓异人,不过是异于常人之人。”
他胸前一片烧焦的黑痕,我心中一沉,是那场天火,一定是那场天火。
由我亲手降下的天火。
一时之间,我有些不敢看他。
我没头没尾地问:“疼吗?”
天火降临,被烈火烧灼的时候,疼吗?
凤吾为没听明白,“什么?”
我摇摇头,却没有勇气再问第二遍了。
我甚至不敢问,昌平当时如何,可有受天火波及。
他没有注意我逃避的神色,与我解释起与玄鸟的渊源。
“二十年前,镇天卫大肆屠杀异人,异人之间更是纷争不断,那时鬼市远不如现在平和,大多数时候,地下暗河的水都是红的。”
凤吾为整理好衣衫,继续道:“我也是那时投靠了玄鸟,受鬼王庇护。”
“他算好人?”
凤吾为想了想,“至少对我来说,算。”
既然他这样说,那我便信。
我看着凤吾为,一字一句问:“所以是鬼王派秦君遥来到我身边的,对吗?”
“……是。”凤吾为像是想起什么,急急说道:“不过殿下您放心,不管是他还是鬼王,他们对您绝对没有恶意。”
“鬼王,到底是谁?”
“没人知道他是谁。”凤吾为上前两步,打开了窗,“殿下,你若是想见他,可从尽头断水口进去,鬼王就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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