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陈知衍被这个消息砸的回不过神,还傻傻地盯着医生。
他想去拿那份证明,可手抖得差点把纸张撕碎。
“什么。”
“谁火化。。。。。。”
死者的信息与付秋蝉完全吻合。
“搞错了吧。。。。。。”
陈知衍将证明扔在办公桌上,不敢再多看一眼。
心脏泛起密密麻麻的疼,他多想这一切都是梦,一个要马上醒来的噩梦。
他牵强地笑起来。
“我再去别的医院找找。”
可这已经是他跑的最后一家医院了。
陈知衍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他不愿意接受现实,像只鸵鸟,遇到危险就栽下脑袋。
李医生的话,彻底打碎鸵鸟的脊椎。
“秋蝉死的很痛苦。”
“合眼前她都在念叨你的名字。”
“以后还是别去她的墓前,省得惹她生气。”
陈知衍没有回家。
那里有太多付秋蝉的身影了,他怕自己被潮水般的回忆淹没。
在街边随意找个台阶坐下,他掏出打火机,点了好几次才点燃一根烟。
深吸,靠尼古丁暂时麻痹神经。
裤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不耐地皱起眉头,正想关机,却看见是林舒曼打来的。
“。。。。。。喂。”
“师傅,我喝醉了。”
“你要来接我吗?我在暮色酒吧。”
“快点哦,这里有好多男人围着我呢。”
林舒曼醉酒后倒比平日还口齿清晰。
她挂断电话,又猛灌了杯鸡尾酒。
“舒曼,你别喝了。”
“陈知衍肯定是爱你的,他只是去找付秋蝉分手。”
朋友顺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着。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林舒曼哭了,眼泪晕花她的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