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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放心,这些不过是小事,我自是会处理好的。”赵弦歌也不是没有考虑到这些,只不过权衡利弊之后,赵弦歌还是想要救裴墨阳,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说是没有私心那一定是假的。
师父点了点头,将告示放回了桌面之上,走到了赵弦歌的面前,拍了拍赵弦歌的肩膀,“不管如何,复仇的路是你自己选的,你若是觉得对那便就去做,为师自然帮衬你。如今赵玄朗没有子嗣,若是死了,皇位无人继承,诸侯必反,而你没有绝对的胜算在其中取胜,更是不管何人登基,都会拿着你开刀,不叫赵玄朗死确实是对的。至于裴墨阳你既然想要他活,那便就先留着吧!”
师父说这话的时候都感觉是那么的无奈,满脸带着失望的色彩,没有半分愿意去救裴墨阳的样子。
赵弦歌看明白了师父脸上的表情变化,感觉到师父的心情很复杂,便开口询问:“师父可是有何顾虑?”
师父摇了摇头,“没什么顾虑,一直以来你的决定都很好,只是不想你感情用事,让为师辜负了先皇的嘱托。”师父走到了窗边,看着窗外,“看你的神情怕是想要入宫瞧瞧的,你收拾一下,随着为师一同入宫吧!”
直到赵弦歌离开,师父都没有回头看赵弦歌,看着窗外的眼神中只能感觉到失落,那是对赵弦歌失望的一种表现,只能在心中祈祷着赵弦歌的做法是对的,也或许真的只是害怕赵弦歌走弯路,做出不正确的决定吧!
皇宫中赵玄朗已然是醒过来了,只是身子还很虚弱,就坐在裴墨阳的床前守着,看着一群太医无能为力的样子,大骂着他们是一群废物,旁边的人也不敢说话,只有身边一直跟着的太监总管敢开口说上一句:“陛下担心身子,这刚醒,可莫要在气坏了身子。”
赵玄朗也就是撇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是皇后挥手让不相干的人都退了下去,“皇上,裴少监这毒入了肺腑,不是那般好医治的,臣妾已差人去民间寻找医术高明的能人了,皇上别过多操心,必然是有法子解毒的。”
赵玄朗招了招手,让皇后走到了自己的身边,拉住手握在手心之中,一脸的感慨模样,“皇后啊!这次多亏了你了啊!若朕昏迷不醒这段时辰不是你操持宫中事物,怕是宫中早已混乱不堪了。”
“皇上这说的什么话,臣妾是皇上的皇后,自然是要替皇上分担的。若是臣妾都慌乱了,那朝臣岂非是都乱套了,为了皇上臣妾也不敢慌乱。”皇后的眼睛里噙着泪,柔柔弱弱的样子看着赵玄朗,“若非皇上及时醒过来,臣妾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可还真的别说,就佟小姐这个样子还真的就是做皇后最佳的人选,有头脑,有胆量,敢于在赵玄朗出事之后妥善的安排一切的事宜,震慑住满朝文武百官;又能在赵玄朗醒了过后,假装柔弱激发男人的保护欲,不急不躁,知进退明事理,确实是母仪天下的风范。
“陛下,天龙寺的慧智大师来了。”听着手下的太监前来禀告,赵玄朗的脸上立马露出了欣喜的样子,像是在黑暗中抓到了光一样的。
“快请,快请。”看来师父在众人的眼中还真的是德高望重的存在,就连赵玄朗也不例外,站起身来迎接,满脸都是笑意。
从师父踏入宫门开始,赵玄朗的眼神便落在了师父的身上,甩开皇后的手起身走到师父的面前,将师父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之中,像是捧着珍宝一样。“慧智大师,您来可真是太好了,朕正愁着没人能解裴少监所中之毒,这大师来了,想必一定是有法子的。”
师父闭眼低头,抽回自己的手,单手行佛礼,“皇上严重了,贫僧不过是听进香的施主说起陛下中毒一事,事关家国,贫僧不敢置之度外,便想着前来瞧瞧,看是否能帮忙。如今瞧来皇上并未得什么大碍,贫僧便也就放心了。”
“朕无事,可裴少监中毒已深,太医都束手无策,还请大师帮着瞧上一瞧。”
师父没有回答,只低头表示了礼节,走到了床边,看师父站着,赵弦歌端来凳子让师父坐下,又拿出手枕放于裴墨阳的手腕之下,做出了邀请的手势。
他怎么会受伤如此严重!赵弦歌的心突然被揪了一下,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来,裴墨阳面色惨白,嘴唇发紫,总觉得下一刻便会撒手而去。
在师父诊断过后,站起来对着赵玄朗行了个礼,“皇上,裴少监所中之毒,贫僧不敢保证能解,只能尽力一试,还请皇上与皇后回避。”
“朕便不必回避了吧!这”赵玄朗的手比划着,转眼看向裴墨阳,一脸并不想要离开的样子,毕竟都是大男人,自然觉得没有任何的关系。
“贫僧需要针灸裴少监的周身大穴,将被毒侵蚀过的血肉剜去,放出毒血,进行缝合,过程残忍,若是皇上在,贫僧怕是不能安心救治了,还请皇上回避。”师父坚持着自己的决定,驱逐赵玄朗离开。
赵玄朗并不乐意离开,担心的看看裴墨阳又看看师父,犹犹豫豫想要开口,却又站着不动,等待师父开口挽留。
皇后看着僵持的场面,走到了赵玄朗的面前,“皇上,大师既然如此说了,自是有道理的,皇上便随着臣妾回宫等消息吧!”
赵玄朗心中责怪着皇后的多嘴,一个眼神看向了皇后,明显带着恨意和不耐烦的感觉,想要让皇后闭上自己的嘴。
皇后非但没有闭嘴,反而继续开口,“臣妾知道皇上担心裴少监,可若是皇上在此耽误了大师对裴少监的救治,岂非更是让裴少监陷入危险之中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