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容栩的目光,深邃冰凉,如水似冰。
海棠被看得莫名有些发虚,目光变得闪躲,小心翼翼喊道:“容栩……你的力道有点大,我很疼。”
“你不是受伤了吗……”冷冷的声音,顿了顿,“我不是在担心你吗?”
这样的声音,很冷,是海棠很少见到容栩这样的。
“容栩,你真的担心我吗?”
“你现在算是我的未婚妻,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你?”
但是,话音一落,却是兀自放开了她的手腕。
海棠的手腕一下子离开了容栩的桎梏,忽觉得手腕舒服很多:“容栩,刚才的事……”
刚才在食堂,她就是故意的。
她故意挑衅楚霏然。
只要楚霏然敢公然欺负她,到时候只怕军欺民的帽子就可以大大方方地扣在她的头上。
就算她做得很小心,但海棠知道,她的小动作到底还是被容栩看到了。
他……会怎么想她?
海棠的眼睛,一下子就沁满了泪水,顺流而下:“容栩,我真的不是在无理取闹,我没想到那个女人会这样对我。”
容栩的脸,愈发沉了沉。
他不瞎。
更何况,这个女人和楚霏然的重要性相比,根本不值得一提。
他知道她喜欢自己,可是他对她只有深深的厌恶。
如果不是要继续演好这场戏,只怕他刚才一个忍不住就可以直接将她的手骨捏得粉碎。
“药膏,拿回去记得涂。”容栩别开眼,缓缓地开口道:“留下疤痕可就不美了。”
因为容栩的这句话,海棠的眼里一下子出现了狂喜之色。
“容栩,你对我真好。”
“是吗?”
他只是在给她毒药之前,让这个女人喝些甜甜的蜂蜜而已。
这样的女人,他一点儿也不喜欢,他的眼光应该还没差到那种地步……
他的口袋里,此时还静静地躺着一只烫伤药膏。
——
楚霏然从外面,回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却发现办公室的桌子上赫然多了一只药膏。
她坐在办公桌前,拿起这只药膏仔细端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