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真是目光如炬。
诸位瞧那边,那个穿月白长衫的家伙,赵老四,以前也是混银月厅的!”
“本以为龙赌丹坊今日要人满为患了,感情是那帮子辰星厅的穷鬼,跑银月厅开眼来了,真真洋相百出啊。”
“哈,辰星穷鬼们,眼花缭乱否?
大开眼界否?”
说起歧视之事,真是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少。
赌场之中,豪赌之客,瞧不起大赌之人;大赌之人,又瞧不起小赌之徒。
龙赌丹坊之所以要一分为三,设置三处赌厅,也是为了区分三种赌客,免得肥羊与弱鸡同在,影响了赌坊开刀割肉。
一方世界有一方规矩,吴奇初来乍到,想要寻个赌坊伙计问一问银月厅赌丹规则,却左右寻不着,于是只好改向银月厅一众笑看穷鬼热闹的赌客求教。
“规矩?
啧啧……不知规矩,就敢进银月厅,是谁给你的胆子,穷九日的那位穷神么?
“钱兄何须与这些厮混辰星厅的穷鬼搭话,莫要失了身份!”
“这帮穷鬼,真真我等赌客之耻!”
“呔!银月厅执事何在,还不快将这些穷鬼赶出去,莫要污了我等的眼睛。”
本就一句话的事儿,竟惹来连番奚落,吴奇顿觉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在这时,身后的辰星厅赌客们爆发了。
“一群势利小人,有眼无珠,竟敢对赌神吠吠狂言!”
“一犬吠形,百犬吠声。
多日不来银月厅,不意竟变得这般乌烟瘴气!”
“呸!孙老五,当年爷爷在丽春院将四大花魁左拥右抱时,你小子可是连十二金枝的洗脚水也喝不到。
不就是攀上了城主夫人的高枝,做起了入幕之宾,今日爷爷倒想问一问,那位年纪足够做你奶奶的城主夫人,洗脚水究竟是个什么味道,馊饭酸涩味,还是臭鸡蛋味?”
“孟兄姑且消气,今日我等随赌神前来银月厅,是要一睹赌神赌丹神技,可不是要跟这帮势力小儿置气。”
“赌神勿忧,我等常年厮混龙赌丹坊,晓得其间规矩:辰星,银月,耀阳三厅,皆以筹码开启藏丹木匣;辰星厅,一枚筹码,十万魂元;银月厅,一枚筹码,五十万魂元;至于耀阳厅,一枚筹码,则为一百万魂元。”
虽搞不懂一众辰星厅穷鬼为何如此推崇这位年轻人,甚至称其为赌神,但根深蒂固的歧视,却不会因一句云山雾罩的赌神而消解。
当即就有银月厅赌客跳出来指桑骂槐。
“说起规矩,倒也简单至极:有钱就是大爷,没钱一边凉快!穷鬼们,你们有钱吗?”
闹了半天,感情就是钱的问题。
吴奇直想掏出钱袋砸在那人脸上,看看能不能让他跪下唱征服。
不过这种火上浇油的做法,也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而已,吴奇今日来赌坊赌丹,为的只是赚钱,为的只是开出自己需要的高阶丹药。
还给那人一个冰冷的眼神,吴奇又向身后追随者打听银月厅高阶丹药的情况。
银月厅高阶丹药,与辰星厅差别不大,价值前十也只是比辰星厅略高而已,不过辰星厅丹王冰火淬魂丹,倒是让吴奇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