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贞并没有错啊!”折鸢疑惑地看着她说道,“难道你希望……希望……”隐晦地说道,“喜欢乱来呀!”【1】【6】【6】【小】【说】
“那凭什么女人要守,男人就不需要守。”叶三娘琉璃色的双眸看着她说道,“要守一起守,凭什么男人就不用守。给女人贞洁牌坊,得利的全是男人,也给男人来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牌坊,这牌坊我就扛了。”
折鸢诧异地看着天真的她,伸手摸摸她的额头道,“不烧呀!”
“我没发烧,更没是生病。”叶三娘拉下她的手,握在手里道。
“没病怎么净说胡话呀!”折鸢上下打量着她道,“我从来不知道,你咋这么单纯呢!男人要是守得住,不会几千年来,只出了个柳下惠。”
“所以这贞洁牌坊不能接。”叶三娘神色坚定地看着她固执地说道。
“你这头倔驴,还是头蠢驴。”折鸢给气得破口大骂道,看着傻乎乎的她道,“这是抗旨,你知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
“知道。”叶三娘目光平静地看着她说道,笑着打趣道,“也许名留青史的机会来了,抗旨第一人耶!还是个普通的小女人。”
“我只想安稳的活着,这名声谁爱要,谁要。”折鸢摆着手,拒绝听她所蛊惑,没好气地说道,“还名留青史,你信不,你这事皇家会处理的一点儿痕迹都没有。抹去你所有的痕迹,仿佛你从未在世上存在过。”
“哇……”叶三娘夸赞她道,“娘懂得多耶!”
“大户人家处理婢女时就这么处理的,不留一丝痕迹,仿佛不存在一般。”折鸢没好气地看着她说道,“甚至给你编排的不堪,好人变坏人,人人唾弃。现在知道怕了吧!”
“你们怕不怕。”叶三娘视线落在孩子们身上道。
“娘亲不怕,我也不怕。”叶落行头贴着她的胳膊道。
“我不怕,反正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叶燕行伸手握着叶三娘温热的手道。
“娘亲。”叶灵芝投到她的怀里,亲昵的喊道,声音甜甜软软的。
“你怎么舍得这么乖的孩子陪你死呢!”折鸢埋怨地看着她说道。
“那就赌一赌。”叶三娘闻言眼底多了一抹苦涩看着她说道。
“赌什么?”折鸢不明所以地看着她说道。
“赌皇上是明君,赌皇上度量大,宰相肚里能撑船,不会跟我这个小女子计较。”叶三娘惠明不明地双眸看着他们说道。
折鸢错愕的看着她,捶着她的肩头道,“你这孩子,竟然拿命去赌。”
“那不然呢!大不了一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叶三娘嘿嘿一笑道,清澈如水的双眸倒影着他们的身形。
“你居然还笑的出来。”折鸢呜呜拽着她的胳膊,眼泪吧嗒、吧嗒直掉。
“那不然呢!这圣旨咱也抗了。”叶三娘闻言黛眉轻挑看着他们说道,要么全剧终,要么继续风风火火的闯这该死的世道。
“呜呜……”折鸢扯着她的胳膊哭个不停。
“咱能不能别哭了,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叶三娘咕哝、咕哝了嘴,开口道。
“马上要死了,还不许我哭吗?”折鸢扯开嗓门哇哇大哭。
“哭吧!想哭多久,就哭多久,我没意见。”叶三娘举双手投降道。
折鸢可真能哭,如水漫金山似的,叶三娘是真服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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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陆大人裹着一身怒气回了后衙,“气死我了。”
吓的丫鬟赶紧搬救兵,去前衙将陆夫人给找了回来。
“小姐,小姐,姑爷他脸黑的吓人,您还是去看看吧!”月见微微低头小声地说道,“奴婢从未见姑爷生那么大的气。”
“我知道了,你们离远点儿,都别过来。”陆夫人仔细交代道。
“是!”月见挑开帘子,看着陆夫人进去,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这是怎么了?你不是去下旨吗?”陆夫人站在书房门口,看着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转的陆大人。
“别提了,那个叶三娘不识好歹,居然拒绝接旨。”陆大人停下脚步望着她,怒不可遏地说道,“拒绝接旨,没听错,是拒绝接旨。”烦躁地挠挠头道,“在场的人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用力的挥着手道,“奶奶的,老子都不敢拒绝,她居然敢拒绝。那么不怕死啊!老子成全她。那是皇上,天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陆夫人哗啦一下挑开珠帘走了进来,“你没问她为什么这么做吗?”
“问什么?抗旨不尊,杀头的大罪。”陆大人冷哼一声道,“敢抗旨,就要有心里准备。”
“他们人呢?”陆夫人提了提裙子坐在了贵妃榻上目光凝视着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