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不能全部当做没事,但也基本恢复正常,特别是在看到彦雅经历了这么多,张杜二位小姐的遭遇后,自己这点挫折又算得了什么。
这人听到此点点头,看她今日盛装出席,这一身玛瑙红衣衫和头上珠翠衬得她更为清丽,眉目如画,与上次灵隐见到的简约朴素又有不同。
谭茵刚才与此人说话,细细想来,疑点颇多。这人与自己言语颇为温和,但容貌之盛,气势逼人,绝非普通人。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当日自己并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他还与李夫人相熟,话语中似是与许家交往也不少。
“对了,说了半天,还没请教你尊姓大名。”
那人双手作揖道:“云湖杨澈杨雪原见过谭小姐。”
杨澈?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肯定在哪听到过?
谭茵突然想到,此人如此气势容色,上次被三十余名高手围杀尚能突围,又与李夫人相熟,此时出现在畅春宴席中,难道会是那名动天下的镇北侯?
“杨澈?镇北侯?”谭茵小心问道:心存侥幸。
“正是。”好吧……。
脑海里迅速闪过此人的种种传奇,说书也没他精彩。
幼时凄苦,被赶出家门,与母相依为命。少时惊艳,被人抢夺,其母为救他而死。成年后与太子关系暧昧,立下赫赫战功,加官进爵。这次平叛,再度封赏,名震天下。
喜着红衣,性情乖张。噬好杀戮,纵兵屠城。性好渔色,男女通吃。混迹青楼,放荡不羁。
杨澈看到谭茵脸上白了又红,红了又白,知道她在想什么。
谭茵回过神来,连忙行礼道:“如雷贯耳,久仰久仰!”
看她迅速收起表情郑重的样子,杨澈不禁轻笑起来。
“久仰我什么?”
“侯爷大败北疆,让我大昭扬眉吐气,保我边界安宁,百姓生活安康。加上此次迅速平叛,苏湖一地平安得保,百姓甚是感激。”谭茵把从谭钧李征高彦庭那听来的全倒了出去。
“这么说来我名声还不错?”杨澈挑了挑眉看了看她。
“那是自然。”恭维话还是要说的。
你的表情可不是这样想的,杨澈心想。
谭茵心想这人今日倒是和蔼,与传言不同,又想应是自己对他有救命之恩缘故。此人与自己如云泥之别,加上传言流传甚广,估不为虚。这些权臣喜怒无常,心思深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还是小心为上,与他莫要再有牵连,免受池鱼之灾。
“侯爷,我从宴席出来已久,要回去了。”
杨澈看了看她点点头,脱下拇指上的玉扳指说:“大恩不言谢,你若他日有事,便凭着这玉扳指前来寻我。”
“这……此物如此贵重,我怕会丢掉误事。”谭茵推辞道。
杨澈看她如此,不再勉强,说道:“也罢,以后你报上名来找我便是。”
“多谢侯爷!”谭茵对他点点头。
正在此时,秋月过来寻谭茵,说彦雅正在找她。谭茵如释重负,与杨澈立马告别,转身离去。
杨澈看她恨不得马上离开的样子,知晓她心中所想,看着她急速离去的背影,没想到自己会被这姑娘嫌弃,不禁摇摇头,自嘲地笑着离开。
谭茵听到刚才杨澈所言,心急如焚,待见到彦雅,见她神色有异,知晓也不会有好消息,两人急忙回到宴席中。几位夫人见她们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很是心急,看到她俩终于回来,放下心来。不一会儿,李夫人和许夫人也回到宴席中。
两人心事重重,可在宴席中也急不得,还得摆出正常姿态与人招呼,一概事项只得等回去后再从长计议,所幸宴席不久后便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