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咳嗽起来,剧烈的咳嗽,但却怎么都不放手。
“压到伤处了,断的肋骨,别压!躺回去!”他这么乱来,医生也怒了,把他按回去,顺带的我也被拉到床边。
我抽了抽手,抽不回来。
傅启阳随后走到,和医生一起把骆亦宏在担架上安顿好,他叹口气:“阿宏,我不是存心要把小茶从你身边带走……我只是害怕,你……”他看看我,不再说下去。
林颜颇为无力的靠着救护车车门,无奈道:“算了小茶,你去医院吧,在阿宏的床边给你搭个小床。”
我刚下决心,一群人就这么打击我……我欲哭无泪,但又实在无法拒绝,只能点点头:“哦。”
手上紧了紧,回头,骆亦宏在微笑。
像个黄鼠狼==。
第五十三章忍无可忍
生活最终还是回到了正轨,但就好像是被掰弯的直男,表面上相同,内在里总有些不一样。
比如,我现在越来越不知道怎么称呼骆亦宏了。
我尝试着和原先一样叫爸爸,但天知道我本来就不乐意叫他爸爸,现在没了血缘关系,我更没必要自己找罪受,那我喊他什么?叔叔?
他自己也知道别扭,我每次喊他爸爸,他都会僵硬一下,然后不知道在想什么,动作慢半拍。
至于叫什么亦宏爸爸,老天保佑,多大个人了,还要那么多爸爸干嘛?
林颜出了个馊主意,让我认他干爹。
好吧,干爹,亏丫想得出来,虽然看起来似乎非常合情合理。
可是当我冲破了心理障碍同意了,骆亦宏又不同意了。
问原因,他支支吾吾。
而那天后,傅启阳就成天来医院,跟我们插科打诨,帮我做作业,开车带我出去玩……
摆明的就是不想我和骆亦宏单独相处。
骆亦宏表面不介意,但是每次无论傅启阳多迟带我回去,他总没睡,等到我洗漱躺下了,他才关灯睡下。
我感觉,有点危险。
期中考试后不久就是期末考试,这个学期很短,我却觉得很长,看着考试成绩一门一门下来,我继续在年级立于不败之地,看起来风光无限,但看着后面人越来越近的分数,想想我越来越累的备考,我知道,我的啃老时代快到头了,到了高中,即使自学了一直到高三的所有课程,但是自学毕竟是自学,没有领路的老师,我在哪都是门外汉,尤其是我本来就不擅长的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