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干笑两声,索性埋头继续吃菜。
夏时琅看在眼里,淡淡笑道:“好了,堂妹的事何必如此计较?当年不过是一场玩笑罢了,状元郎若真知道此事,怕是求之不得呢。”
顾寒目光一凝,抿了抿唇,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没再说什么,但眼神却落在长宁公主身上,深邃如夜,似有千言万语压在心头,复杂情绪如深海暗潮,一波接着一波,隐隐浮动。
夏时琅则饶有兴味地看了顾寒一眼,嘴角似笑非笑,显然对他的反应心中有数。
世人都知道,给状元郎簪花是个什么意思,当年公主那可是想殿前抢夫?
可为什么皇上没有赐婚呢?那状元郎现在在吏部任职,好像是个四品下的吏部员外郎。
顾寒在心里给他的名字记到了小本子上。而且排在第一。夏时琅,第二。
长宁公主看着顾寒的神情,唇边的笑意更深了几分,挑眉说道:“将军几年前得胜归来,骑马倚斜桥,也是满楼红袖招吧。”
她语调轻快,语中藏着笑意,“我那时年纪太小,没能偷偷溜出宫,不然定给小郎将一朵大大的簪花呢。”
她可太了解这别扭的小将军了,一脸生人勿进,冷面阎王,逗逗他便耳朵红的连上了脖颈。
果然听了她的话,屋子里气氛也跟着缓和下来,杜行潇连连大笑说,“当年那可是怀化郎将走过的地方,木瓜和鲜花都跟着涨价呢。”
大家笑闹着,一顿饭吃的好生热闹。
饭后夏时琅还要去拜访一些淮扬的官员,便要告辞,长宁公主吩咐了青鸾去拿了一个精致的匣子,送给他。
“之前就收到了郡王府上的添妆,堂哥公务繁忙想来没有时间去赦耶参加婚宴,这个给堂哥做回礼,也祝堂哥仕途顺遂。”
夏时琅连连感谢,接了那个匣子。
长宁公主也是同样的话,递给了杜行潇一份回礼。
便由着青鸾扶着上了马车,打道回府了。
杜行潇打开了自己的匣子,居然是一对白玉的麒麟箭扣,喜得杜行潇跟什么似的,都忘了礼数咋咋唬唬的让夏时琅打开他的匣子看一看。
夏时琅也被他搅得头疼,顺着他的手,打开匣子一看是一方墨玉砚台,玉质上乘,坚洁细腻,和夏时琅的气质很是般配。
不得不说长宁公主选礼物是上了心的。
杜行潇朝顾寒过去,手一顿,“咦”地一声,“表兄没有吗?”一脸惋惜又遗憾又诧异的表情。
顾寒的手在身体两侧,尴尬地握了握,手里像少了点什么。
他眼眸幽深地瞅着杜行潇,杜行潇可太熟悉他这个眼神了,就跟小时候他把顾寒最喜欢的小木剑弄折了的时候一摸一样。
妈呀,那时候被他在国公府追了三圈,最后都上树了,还被他抓下来打。
他太害怕了,着急忙慌的跟中山郡王告了辞,便有多远滚,哦,不。跑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