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丑时,顾寒被一阵凉意惊醒,他转头朝外面看了看,窗子没关。
昨夜的雨应该是下的太大了,床单也。。。。。。
顾寒面颊划过一抹可疑的红氲。
一下就想起刚刚那个缠绵悱恻的梦,那一声声娇媚的呢喃嘤咛,雪白易揉的云团。。。。。。
顾寒咬着牙,转到屏风后面他迅速的换了里绔,又站在床榻边,快速卷着床单,随着他的动作,身着里衣的手臂紧贴着布料的边缘,显得肌肉绷紧,用了极大的力气。
等天蒙蒙亮,将军院子里的副将都起床的时候,就看见顾寒在院子里已经练了很久了。
身上的衣服都快湿透了,还不停下来,好像空气跟他有仇似的。
王充走近一看,将军脸色还不大好看。
“将军,你今日起的这么早?”
“今日操练。”昨夜睡前他已经收到推后一日登船的消息了。
“那您吃了小食再练吧,这还未到辰时就起了!”王充嘟囔着。
树上某个守夜的暗卫嘴角抽了抽,哼!知道个屁,傻帽王充!将军是未到丑时就起了,不仅练剑,还洗了床单呢!
这一日两厢无话,待到第二日,和亲队伍又登上了南下的船,长宁公主的另一部分私兵也到淮扬会和了,不过她令这些私兵与白云峰手下陈卫带着几队山匪转的亲兵走陆路从闽地进赦耶。
淮扬知府昨夜设了践行酒宴送别,今日更是率领淮扬的所有官员在港口为公主送行。
顾寒面色冷冰冰的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汪大人和张大人给徐公公等掌事公公、掌事嬷嬷交代船上的一应事物。
他们不是第一次登船了,所以安顿得也比较快,这边长宁已经在桌上写写画画了一日,其实之前也画了不少,之时之前一直赶路没法子做,也没着急。
船行了大半日,青鸾去叫人备晚膳,长宁公主命秋桃去跟秋梨一起打水,她打算先沐浴再吃饭,在榻上窝的身上都汗津津的不舒服。
可是人去了好久还没回来,长宁听到外面有乱糟糟的声音,突然她感到了一股熏木的味道。
“糟了!”长宁边喊边跑下床,去开房门,船舱的门是推拉式的,任凭长宁如何使力,也没能推动一点缝隙出来,而且她已经能感觉到门板很是烫手,估摸着火已经蔓延到整个走廊了。
她低头一看,舱门缝隙处已有烟气弥漫,外头隐约传来嘈杂的喊声。
“着火了!”
与此同时,二层甲板上顾寒和杜行潇还有顾家军的副将几人正与一群黑衣人激烈交战。
底层甲板上是白云峰和亲卫们与刺客打斗。
杜行潇挥剑挡下一个刺客的袭击,喘着气喊道:“不对劲!这些人好像不是单纯为了刺杀来的!”
顾寒目光如炬,一剑逼退前方的敌人,转头四下扫视。
当他看见船舱方向浓烟滚滚时,心中猛地一沉。
“殿下还在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