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一下。此笑,很冷。
天穹上斗转星移,留仙楼里,两人的剑又碰撞在一起。强横的剑气在这华丽的酒楼里肆起,毁坏了一张张桌子。而头蒙在被窝里的小二,只敢双手抱着头,心里暗叹这两人动静好大,想来那姑娘斯斯文文的,想不到也是个放浪形骸之人。
小二摇了摇头,心有余兮的他又没个心眼想起了那张吴迪那张可歌可泣的脸,不禁打消了起床的念头,只敢在被窝里念着南无阿弥陀佛。
酒楼内,聪明的沈清文与那蠢笨的银发刺客杀的那叫一个难解难分。剑光剑影见,只得看见两只个人形大小的大黑耗子在这酒楼里窜来窜去。转眼,又如大黑扑棱蛾子在这酒楼的屋里顶上飞来飞去。
叮叮叮
金属与金属相撞的火星声,沈清文一招猴子捞月式剑法,在黑暗中,他身体朝下,又如鱼儿上游般在剑指上方。黑暗处,只看一道银色弧度的光出现,随后那半弧形的剑气如下雨般,洒向银发杀手。
银发杀手虽然至善堪忧,但这精湛的业务水平还是赢得了沈清文的认可。至少他逃跑的功夫绝对是一流的。只见那大黑耗子在地上闪来闪去,好似很轻松躲过沈清文的剑雨。
他似乎做了个鬼脸,沈清文哎呦一声,嘴中大喊大胆毛贼,好感做鬼脸!随后,拔剑就朝他来上一剑。
银发杀人纳了个闷,心想自己什么时候做了鬼脸。而也就是在这个世间,沈清文的剑已经转眼快到他的喉咙处。
他的业务水平实在是高,黑暗处只见两银发身影对视,其中一人眉宇间透着鄙视,最后呼啦一声,两人都消失在原地。
一剑刺空的沈清文,双脚连忙运起真元,平稳落在地上。转眼间,见那银发杀人已到了楼梯上,沈清文当即怒喝一声,嘴里喊到你凭什么看不起人,随后又是一剑。
银发杀人这可真是喊冤了,自己哪里有鄙视他啊,靠了个娘,自己这次杀个人怎么这么难!而又是在这个瞬间,沈清文的剑朝他杀了过来,只是这次,他慢了一拍。
一条血痕,出现在他的手臂上。沈清文的剑身,染了血。得手的沈清文,不当没有高兴,反而更是愤怒。他嗅了嗅眼前空气,随后又是大怒,提剑大喊:“你这人好不要脸,鄙视别人就算了,居然放屁使阴招,看剑!”
银发杀人彻底愣在了原地,自己哪里有骂人,鄙视他,还放屁!他很冤枉又可气,他怒视沈清文,自己最讨厌别人朝自己泼脏水了!
在半空中的沈清文见这傻冒好像不上当了,赶紧调整了战略。飞到一半的身子在半空中停顿了下来,俯视这委屈的银发杀人,他如天人转世般,又如街上老狗不要脸,“你刚刚是不是吐了口痰?你这愣头青,好不文明!”
好一个正义的使者,好一个义正言辞的审判。银发杀人听完后双眼充满了血丝,心中一股闷气悠然而生。
沈清文见此人这如拔了毛的母鸡样,心里估摸着时机差不多了。运气真元,熊熊真元在长剑上燃烧,随后一击正义审判之剑,大无畏的朝银发刺客杀去。
银发刺客见沈清文杀来,刚一提起,心中那股闷气与真元一相撞。他忍不住吐了口血,随后只听一声轰隆。
沈清文站在一片废墟之中。窗外,好似传来一段如泣如诉的歌谣,像一张无边无际的网洒向天地四方。楼院里一棵苦槐树上正打盹的鸟儿惊醒了,扇动着惊恐的翅膀箭一般的逃去。
看着地上的鲜血,以及那熟睡的吴迪,沈清文笑了笑,心里很是痛快。
要是现在有杯酒就好了,坐在已是废墟的留仙楼底楼下,他在想
其实那些都是自己做的
还有,明日
谁家欢喜谁家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