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那草药徒有虚名,这坨“唐僧肉”搞不好就真被那些小妖精给吞吃入腹了。
“那你想吃我吗?”苏子煜收紧手臂,清冽的嗓音不知何时染上了一丝沙哑。
“我不饿。”觉出不对劲的沈知欢伸手推他。
“媳妇……”
有一种饿,叫苏团长觉得你饿。
。
隔壁院里
将大团结又点了两遍的王春梅、苏长河把钱藏到架子床角落的米坛下面,便开始撕扯门上、窗户上那些已经有些褪色的囍字。
扯完外面的,苏长河、王春梅又去了门上贴着囍字的屋子。
梳妆台上,小到一个发夹,大到一个插在花瓶里的鸡毛掸子,都被王春梅给搜罗走了。
抽屉里用了一半的雪花膏,刚开封的米花糖……
柜子里的新丝巾、新旧衣服。
箱子里的私房钱。
无一幸免。
“这些衣服,你收拾收拾,明天给丽红送过去。”苏长河坐在梳妆台前的板凳上,低头理着徐娇娇藏在箱子夹层里的私房钱,头也没抬。
大团结不多,毛票不少,零零整整一大摞。
光是一分、两分、五分的,就不老少。
瞧模样应该是攒了不少时间。
“诶!”王春梅一手牵着麻布口袋,一只手拼命的往里面塞衣服。
外套、衬衣、袄子、毛衣、秋衣、秋裤就连碎花内衣和碎花的裤衩子都没能放过。
“真没想到,那破鞋家里那么有钱。”王春梅忽地道。
六百块钱,轻轻松松就拿出来了。
早知道就应该问他们多要一点。
把柄在他们手上,谅曹二香和那破鞋也不敢说什么。
苏长河啐了口唾沫在手上,闷头数钱没吭声。
王春梅装完衣服,一屁股坐到了铺着大红喜被的架子床上。
等苏长河把钱点完,装进了兜里。
王春梅才又开口道:“徐有财和曹二香两口子还真不是个东西,手里这么多钱,闺女摆喜酒,都没说拿点出来做嫁妆。”
苏长河微微蹙了一下眉。
他也没想到曹二香能拿那么多钱出来。
早知道,他就应该再多要一点。